轿身一摇一晃,似是在缓慢前行。
摆脱掉戏台的的威胁,离开那个诡异的小村之后,钟禹终于有空能静下心来思考。
诡花轿为什么会从那座小村穿过,那个戏台又是个什么层次的诡物?
之前交锋的种种细节,浮现在钟禹心头,抽丝剥茧,想要寻找出有没有被忽视的地方。
两名画着诡异妆容,演绎武打戏的角儿,似乎拥有两种不同的诡力,台下的那些观众便是女角儿的脸谱所化,而那男角儿手中的长棍,似乎能隔空打物,连厉级的诡花轿都被一击打落。
两种不同的能力,便表明那处戏台,最少是个厉级的诡物,但是同为厉级的诡花轿却被完全压制,那只能说,这个戏台的层次还要更高,或许它还有别的能力没施展出来。
“凶级,还是灾级?要不问问总部那边。”
钟禹喃喃自语,从怀中掏出装有天书残页的宝盒。
凶级和灾级的诡物,只记载在当地和定天府总部的卷宗之中。
正当钟禹准备发信询问时,突然,一股莫名暖意自轿外传来,这股暖意,驱散了黑暗缠绕的阴冷,让人有种亲近之意。
什么情况,又到了新地界吗?
诡花轿行走于黑暗中时,整个花轿如同被无尽的阴寒包围一般,只在之前进入那个诡异戏台所在的村庄时,这股阴寒才会消失。
钟禹好奇,想要掀开窗帘看向外面。
就在钟禹伸手瞬间,轿内再次生出无尽的寒意,如同钟禹第一次欲打开窗帘一般。
它不允许我打开。
钟禹心中明悟,这是诡花轿在警告他。
那股让人亲近的暖意越来越近,逐渐攀升为一股令人备受煎熬的灼热。
好如同在40度的高温下,被太阳暴晒。
还好这股炽热来的快,也去的快,仿佛只是一个擦肩,便又化作暖意,逐渐远去。
来不及等钟禹思考这股热意的来源,窗外再次亮了起来,周围也传来蛙鸣鸟叫声,似乎又到达了一处新的地界。
轿子还在摇摇晃晃前进,钟禹掀开窗帘。
窗外是一处小池塘,池塘周围空旷寥寂,不见人家踪影,似乎是来到了一片荒地。
诡花轿在这片寂寥中继续摇曳前行了一段时间,突然,它停止了移动,静静漂浮空中。
随后,诡花轿缓缓落地,门帘自行掀起。
这是到目的地了?
钟禹心中好奇,但还是走出诡花轿。
诡坟似乎将他带到了一处坟山之前,所见之处尽是坟堆与墓碑,有些坟堆前还散落着崭新的纸钱,似乎是不久前才有人来过。
这是什么意思?
钟禹看向身后的诡花轿,它依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四名抬轿的衙役如今只剩下了两名,也不知是损失在那处戏台,还是被那股黑暗中的炎热吞没。
见诡花轿没动静,钟禹再次转身看向前面的坟山。
大大小小的坟堆群前立着各式各样的墓碑,有木碑也有石碑,有些墓碑因时间的侵蚀,已经有些腐烂,也有些石碑,上面雕刻的字迹已经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