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川唤来一名府中衙役,耳语几句,随后对钟禹恭敬道:“大人,已经安排下去了,马车马上就能到。”
钟禹闻言,走回到胡老汉身旁,从怀中取出装有保命钱的木盒。
“老丈,这是剩下的报酬,事已办完,你且回去吧。”
胡老汉胆战心惊的看着钟禹手中的木盒,身体哆哆嗦嗦的,不敢伸手。
县衙的县太爷,顶天的人物,都需要朝这位官爷下跪,他的银子,哪里还敢收。
看着胡老汉这副模样,钟禹也没再多说,走上前去,将木盒塞入他的手中,随后卸下诡棺和诡碑。
“老丈,回去吧,晚些天黑了路不好走。”
钟禹轻声安慰了一句,便不再言语,站在原地静等马车到来,同时心中沉思。
从县令和衙役的表现来看,当地镇诡司的名声,似乎不是很好,自己还是早走为妙,毕竟这不属于自己的地盘。
没过多久,一名捕快驾着马车赶到门口。
这辆马车由两匹马同时拉着,后方的车厢要比正常的马车车厢长上不少。
钟禹将诡棺和诡碑塞入车厢内,剩余地方还不小,坐着也不显得拥挤。
安置好两件诡物后,钟禹也没再多说,向张百川道谢后,便示意捕快出发。
看着马车缓缓驶远,张百川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因恐惧而生出的冷汗,长久紧绷的身体一个没注意,向后方倒去。
“大人,小心”身后的门房急忙上前扶住张百川,同样心有余悸道:“大人,刚才那人,真的是镇诡司的大人吗?”
张百川站稳身体,压低声音怒道:“就算不是,我敢问吗?不管是不是,这马车给他送走,就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门房闻言也不再言语,只是呆呆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喃喃道:“大人,你说要是镇诡司的大人都这般好说话...哎哟”
话还没说完,便被张百川踹了一个哆嗦:“闭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罢,他还紧张的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这边,这才回到衙门内。
身后的闹剧钟禹无从知晓,他此刻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啪,啪”
捕快在前面控制着马车,马鞭抽在马身上,促使着两匹骏马缓慢奔跑。
一路无言,转眼间八日便过。
“宁捕快,还需多久到达平南府地界。”
马车内,钟禹出声询问。
车外,姓宁的捕快,拿出一张地图,看了片刻,回道:“回大人,按这般行程,再过两日,我们便能赶到平南府地界,
只是想要到达平南府城,还得再行六日路程。”
这几日来,几乎每日钟禹都会询问路程,因此宁缺倒是能快速算出行程。
钟禹闻言,不再开口,目光紧紧锁在厢内的诡碑和诡棺上,才不过几日功夫,诡碑和诡棺的的气息便壮大了不少。
如今每隔两个时辰,便需要使用诡力进行压制。
正在钟禹催动诡力,压制诡棺和诡碑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