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壮汉,手持锋利的砍刀,瞬间便冲了到身前,大刀从四面八方砍下。
钟禹一声冷哼,诡力随之转动,一层诡坟土化成的铠甲瞬间生成。
短刀砍在坟土上,划破不了半分。
五人见状,均退后几步,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瓶口的木塞,将瓶内的血色液体,抹在刀刃上。
刀刃沾着血红色的液体,流淌着森寒的诡力。
几人举起刀,再度冲杀过来。
短刃带着奇异的诡力,劈向坐在马车上的钟禹。
而钟禹,则像是吓傻了一般,呆呆坐在车上不动。
不远处,杨猛跨坐在马背上,他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只是下一刻,他的笑容突然凝固,只见刚才还劈向钟禹的五把短刀,突然转换方向,落在了自己人的身上。
白色的刀刃,划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鲜血不断流出。
这五人仿佛是疯了一般,疯狂的砍向对方。
一边砍还一边还大声喊叫。
“大哥,看,我砍死他了,这个驱诡者,不过如此。”
“胡说,明明是我砍死他的,我都砍他三刀了”
“滚一边去,别想抢爷爷的功劳,大哥,这人是我杀的,下次有诡物,先考虑我啊。”
就这般对砍了几轮之后,几人血流如注,倒在马车周围,再无半点气息。
钟禹嫌弃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几具尸体。
不知这几个普通人,哪来的勇气,向身为驱诡者的自己发起冲锋,难道仅仅靠着那奇怪的黄符纸和那古怪的液体?
再次看向骑在马上的杨猛,此时的他已经不复之前的轻松之意,而是紧紧握着九环刀,神情戒备的凝视着钟禹。
两人对视了片刻。
杨猛将手中的砍刀扔到一旁,突然服软道:“朋友,误会,大家都是镇诡司驱诡者,没必要拼的你死我活。”
只是他嘴中说着服软的话,心中却没有放过钟禹的意思,只是被钟禹杀五人的诡异手段所惊。
见钟禹没有回应,杨猛将手悄悄伸向后方,猛地一个用力,手掌插进自己的后背中,随后,一把深墨色的桃木剑,被他从后背中缓缓抽出。
“去”
杨猛将桃木剑猛地朝钟禹扔去,桃木剑脱手的刹那,瞬间消失,下一个呼吸,便出现在钟禹胸前。
一阵剧痛传来,钟禹本能的捂住腹部,低头一看,只见一把桃木剑已经插进自己的肚子里。
“大意了!”钟禹心中暗恨。
没想到一直防着杨猛,还是没防住他的诡异手段,坟土铠甲甚至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争取到。
插在体内的桃木剑,不断地散发着诡力,压制着诡坟的诡力。
钟禹不再犹豫,诡域果断展开。
眼见桃木剑刺进钟禹怀中,杨猛心中一喜。
上次那个驱诡者,便是被自己桃木剑刺中,之后便再无还手之力,任自己砍下脑袋,获得了他的诡物。
这次这个驱诡者,虽然手段有些奇特,但是被自己桃木剑插中,必然再无力回天。
此时杨猛的心中,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善后了。
不曾想,眼前一黑,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随后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一处陌生的地界。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深沉的褐黄色土地,其四周被厚重而深邃的黑暗所包围,仿佛是无边无际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