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字脸甲士满脸不解,这与他何干。
只是哭这个字倒是个稀罕词,他在家时可没一个人敢哭,在外更是只见血不见泪。
“所以我答应了漪儿一件又一件事,她也就没有真正哭过。”
“我哄了她已经有三年了,后面我也不曾想要放下过。”
“将军,请问,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嘛?”
一旁的乔似道有些感慨的摸了摸手中的方印,这一惑倒真是......
国字脸甲士不确定的看了看身后,他知道以身后那群家伙的实力,肯定能听见面前小儿的话语。
所以他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
他们不就是按命行事的吗?
只是当他看见那百来名同样茫然的脸时,嘴里不由得想骂一句粗口。
他倒是想以为是不是宁树在耍他,可好巧不巧他偏偏瞥见了满脸感慨的道长。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无言正是对宁树问题最真实回答。
“你们原来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这些小问题嘛。”
宁树不知为何好像看见了正在不停自责的漪儿。
自责自己胡乱走动,自责自己不该贪恋两人放开玩,自责自己辜负了紫鸿卓叔叔的笑容。
而如果这群甲士选择强抢的话,以漪儿的聪慧,虽然会难过,但却绝对不会产生自责的想法。
她会怀揣着希望等待着自己这个答应过要对她像紫鸿卓叔叔对她一样好的宁树哥哥。
她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想办法改变现状,她会强迫自己去看自己不喜欢的书。
这三年间的相处,漪儿收获的绝不仅仅只有乐趣,更有着宁树替她讲的种种故事。
这些故事会给她带来力量,但.....这些仅仅只是如果。
他们偏偏选择了多此一举,并且从未在意过两者的区别。
恍恍惚惚间,宁树心中又一次出现那句话。
“唯有至情至性,方不枉人世一趟。”
只不过与往日只是浮现在心头不一样,这一次的他被这句话死死勒住。
好像要将他置于死地一般。
宁树挪动着渐渐摇晃的身体来到乔似道面前:“请道爷出手!”
随着宁树开口,乔似道手中方印顿时光芒四射,犹如白天的太阳,好似要将那悬挂在天边的月亮都拽下来一般。
“公子,你觉得老道这印可压天否?”
.......
作为坐拥卓阳县最为肥沃土地的县令,长孙孟满意的看着下面热闹的宴会。
他虽然不清廉,但也说不上太贪。
贪得不多,只贪一点点。
十贪一,虽然常常遭到抱怨,但还算安稳。
而眼前这涉及整个卓阳县知名人物的宴会他原本是办不到的。
就算办得到他也舍不得、
可谁叫上面来人了呢。
刷的一下,就是十万两白银。
那叫一个出手阔绰。
想到这,长孙孟偷偷看了眼帘子后面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