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文漪尝试张嘴模仿。
“唯有.....至情....至性.....方...不枉人世.....一趟.....”
紫文漪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她知道宁树哥哥在不停念叨着这一句话。
而镜中画面仍有一种向前推的样子,她隐隐见到了昨日、前日以及更早前的宁树哥哥。
直到紫文漪感觉喉咙沙哑,将镜子重新递给乔似道时。
她看见了一个月前于半夜仍在揣摩逗她开心的宁树。
接过镜子乔似道无奈的叹了口气:“老道本不愿插手城隍之女的事,那是你爹与你娘的孽。”
“可小公子不该这般,老道与小公子碰过拳,虽然小公子以为是老道帮他救回你便行。”
“可老道不愿意,老道这一拳,曦国没人能受,天上也没人能受。”
“能受的都消失了,只留下了老道一人枯守这太平山。”
“就连太平山都少太平,更何况这连座县城都不存在的卓阳县呢?”
说到这,乔似道手中再一次出现先前那根拂尘。
没有丝毫犹豫,他操起手中拂尘对着紫文漪双肩轻轻拍了拍。
“老道说这些不是要如何,只是提醒一下你娘,城隍都已经消失了就不要再耍小手段了。”
“天理有常,而天道无常。”
紫文漪摸了摸自己的脸,好湿好湿的,可她却并不感觉难过。
甚至....心中有点小欣喜,原来宁树哥哥并不完美,他只是在自己面前装作完美罢了。
乔似道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若说有一点他看不懂。
那就是紫文漪是如何取得宁树的承诺的,他自然能看出宁树并不常承诺些什么。
更何况给出那等重要的诺言。
又或者是紫文漪的娘亲看见了什么?
作为唯一一位女城隍,说实话,乔似道并未怎么接触过。
城隍唯有忠烈、正直之人才能担当。
但即便如此也只有一位女城隍,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这位女城隍多半做过惊天地、泣鬼神之事。
如果说其他城隍是被迫消失,那此等人物,应该是有着主动权的才是。
可她为什么会选择了留下来呢?
除了苦苦蹉跎外,得到的也只是一无所有罢了。
而他乔似道也只是想再见一见灵宝天尊往日的荣光,这才留下来守妖孽。
看着渐渐向他走来的宁树,乔似道被其眉心处的红点吸引,陷入了怀念中。
余生,他是否能再见一次青萍剑出鞘呢?
乔似道不抱希望的想到,因为青萍剑上面的锈带来的不只是沉眠,更是自省。
若不能堪破自己,那将空耗一生。
所以才有此剑耗时、耗力、更耗命,唯独不耗心中气的说法。
只是,当日的自己也不曾想到,小公子竟然能用剑。
本来只靠上面的锈就能横推一切的。
结果小公子硬是选择了最难的一种。
看着来到他面前准备开口的宁树。
乔似道缓缓抬手制止住了其下一步动作,转而从袖中取出一枚方印。
随着方印轻轻震动,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被压下。
“老道杂念可不该这么多,是妖孽,还是女城隍,亦或是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