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这个时代的他需要做的事情。
被紫文漪搀扶着的宁树将手抬起,伸向天空,用那不大的手掌对着太阳使劲一握。
好似要将心中不平都握在手中一般,说出了那句绝不悔的诺言:“道爷,我欲四岁提剑,剑起卓阳,剑落都城!”
“其间种种,我一人承担,如此匆匆百年才能不悔今日之事。”
离去的乔似道停下了脚步,左手不自觉捋了捋胡须:“小公子,老道不如你,你现在有了大志,更是堪破心中谜,可磨眉间青萍剑。”
“......明日小公子可来寻老道,老道有一招袖里乾坤的小术可堪一用。”
说完,乔似道便不再停留向远方离去。
他知道,宁树有着自己的思绪,只是迷茫在了自己给自己限制的井中,从而不愿过多的去看井外的世界。
不是说这便是错误的了,只是保持着这种想法的同时想要关心他人......很难很难,难到几乎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愿意见到这一幕。
可即便是他乔似道也终究是有极限的。
天庭、异贼、妖孽这些都是患,都是挡在小公子面前必须要面对的。
天庭盯上了小公子的性情,想要以命蕴剑。
异贼一直想要乘机渗入曦国,卓阳县所在的永昌郡又几乎位于最前线的位置。
再加上妖孽镇压易,灭之难。
表面的和平终有一触即破之时。
而现在的皇帝也终究是才疏浅薄,仅仅这三方的压力就几乎不可能顶不住。
更别谈天地大道引起的变化了。
时代种桃李,无人顾此君。
像小公子这种人还是应该适合更加安稳的年代啊,可似这般无奈却又几时少过?
乔似道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一念起,自有一念落。
.......
随着乔似道身影渐渐消散在天边,宁树在紫文漪的帮助下站起身来。
“宁树哥哥,你要离开卓阳县了嘛?那......呜呜!”
宁树捂住了紫文漪的嘴巴,不让其再继续说下去。
“漪儿,乖,我知道你聪慧,可我却是宿慧,我们俩人不能比的。”
没有丝毫客气,宁树将事情挑明。
他自己选择的见血之路,自然不可能拖上漪儿。
早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中午做出这种决定。
想来爹娘也同样想不到吧?
这可真是世事无常啊。
紫文漪看着宁树的眼睛,那是与逗她开心时不同的模样。
是有了目标,而目标却不是她的.....模样。
紫文漪感觉好难受,原本这个目标应该是她才对。
宁树将目光转向那已经微微陷入土中的身影。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将事实说出来。
因为这是让人很难以接受的事情,甚至于可能会让大壮叔改变现今的看法。
但.....大壮叔的确有着这个权利。
或许应该可悲自己的思维于当下这个的时代而言终究是多余了吧。
宁树来到李大壮身后,看着那仍在不停用手刨开土壤的模样,以及一旁堆积起来的土堆。
忽然,宁树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扯了扯。
知晓宁树决心的紫文漪不再与刚才的问题上纠结,只是小声的说道:“宁树哥哥,大壮叔好可怜的,漪儿担心大壮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