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树说回正事,紫文漪涣散的眼神重新明亮起来,整个人也不反抗,只是乖乖的被宁树拉着手赶着路。
只不过她却仍是装作不小心般,用脸在宁树背后蹭了蹭,将那几乎消失的水渍蹭了上去。
仿佛争一口不存在的气般。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
但,那不知何时平定下来的心脏,却又仿佛在时刻告诉她.....不用再担心多余的事情了。
.......
“老二,你说陶宏陶大善人,是否知晓自己做的可是祸乱天下的事情呢?”
被问到的牛老二不敢出声,只是整个人蹲在地上,不敢抬头看那将他吓了一跳的周遭。
他自小便生活在卓阳县,虽然这样说.....但其实他基本只在家附近活动。
除了赶集过节才能享受片刻安宁喜庆外。
其他时候大多都是与牛老大耕耘着家中那块地。
但每每耕地之时,牛老大便会抱怨东抱怨西,并且还会找他寻求赞同。
牛老二没有办法,只能事事顺着牛老大。
可即便如此....换来的也不是什么好结果。
因为家中土地虽然能混个温饱,但想过得更好却是很难的原因。
牛老大不止一次透露过想要行险的想法。
即便他一直都将其当作没有听见,可却仍是常常被敲打质问耳朵是否聋了。
他甚至都记不得这么多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了。
原以为自己会这样过一辈子。
可没想到前不久,牛老大竟裹挟着他真的做出了谋害人性命的事情。
即便按照牛老大的说法来看。
他们只是下一点药,烧一点茅草,偷一点东西,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坐享其成。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做事的时候他做得最多的,结果享福的时候则是牛老大享受大头。
他都忍到这种程度了,结果老天却告诉他这还不算完。
一把剑将他的幻想斩得一干二净。
逼得他将此事说了出去,逼得他遭受后续更为恐怖的事情。
“为什么?”
“哦?老二,你想问什么为什么呢?”
揶揄的声音好奇的问着蹲着的牛老二。
“为什么非得是我遭受这种事情.....”
刚刚说完的下一秒,牛老二就被强行提了起来。
那带着犹如丑角般血色面容的苦笑脸,被迫迎上了那泛着无边荒诞的眼神。
“哈哈哈哈!老二,我看你还是想太多了,你不觉得这种事情越多越好吗,岂不曾听闻过一句话。”
“无人不冤,有情皆孽,你我兄弟二人一心同体,为什么要说出这种伤感情的话呢?”
牛老二感觉脑子都要炸了。
他怎么可能跟面前这个家伙是兄弟。
即便是原本的牛老大越来越狂妄,可也比现在身前的这个家伙好上数倍。
这个家伙扒了陶宏的皮,吸了陶宏的脑,敲了陶宏的髓,做了即便是牛老大也不敢做的事情后。
又强行将他拽来了这本不该存在的地方。
牛老二记得清清楚楚,这附近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山。
整个卓阳县也只有太平山一座山才算山而已。
想到这,牛老二再一次被迫瞥见了那盘旋在周遭的恐怖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