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臣们又是一阵语塞,似乎听到了一个世纪难题。
赏是一定要赏的,可定远王已经是正一品的亲王,封号还是先皇亲定的,他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上无老下无小的,要怎么个赏法呢?
皇帝见无人接话,便继续往下说道:“定远王位高权重,品阶已经到头了。朕决定,赐定远王封地于汶阳,子孙世袭之!”
话音一落,朝臣们便在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皇帝这么做一定有的他的玄机。
仔细想来,这一招着实高明啊!
自古领了封地的王爷,都是要迁出皇城,定居封地,无召不得随意返回皇城的。只有让定远王远离朝堂,皇帝才会觉得安心。
不止如此,汶阳就在楚国与北狄接壤的地方。如若定远王可以定居汶阳,那对北边列国都是有威慑作用的,这可以说是个一举多得的好法子。
皇帝斜眼瞄了一眼定远王,他还是那样淡漠的表情,自顾自地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扳指,好像封地与他无关似的。
又恐他不悦,皇帝补充了几句:“皇弟莫要误会,封地是你的封地,这大诏的定远王府也还是你的定远王府,你只管放心大胆地留在大诏便是。”
群臣也立马围拢起来恭贺定远王,竟得了汶阳这么一个好地方。
这些大臣都能想明白的事,楚承南怎可能看不明白,皇帝这一招玩儿的是明升暗贬,还真是废了他不少心思。
“皇帝指了汶阳,那便汶阳吧。”他说很无所谓,“得臣弟伤痛未愈,也确实需要好好休养休养。”皇帝看他这争不抢,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的神情心里反而有些紧张。
他自幼心气儿高,并不是什么可以被呼来喝去的主儿。这次竟会这般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