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南趾高气昂地走出苏府,自顾自地跨上了马匹。
苏禾的衣服上染着血污,发髻松散,狼狈至极。她走得极慢极慢,泪水模糊了视线,连路都看不清。
苏家人哭喊着追出来,被冷言的一把利剑挡在了门口。
定远王亲自带兵上门,动静闹得这样大。看热闹的百姓站满了街面。现在全城的百姓都知道苏家惹上了定远王,以后怕是难以在这大诏立足了。
几个婆子三个一群五个一簇地围在一起,大声地说着悄悄话。
“又是这个姑娘,上次在悦红苑闹得沸沸扬扬的也是这个姑娘,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可不是嘛,上次户籍所拷走的也是她,真是一点都不安分!”
“我就说这丫头性子野,窑子也是她能去的地方?这要是我闺女敢跨进窑子,我指定打断她的腿!”
苏禾这会儿倒听不进什么闲话,但是楚承南耳力过人,把那些婆子说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一字不落。脸色也越发森冷。
真是一把把催命的快刀啊!人言可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苏禾一路从苏府走到了定远王府,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浑浑噩噩。
到了府门外,苏禾望着那块写着“定远王府”的门头,忍不住自嘲出声:可悲啊,才从这里出来,不过一日的功夫又回到了这里,白白一场徒劳。
姑娘抬手抹了抹泪,浓浓的悲伤化不开,看在楚承南眼里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