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整的我跟电灯泡似的”黎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想太多了。”邓西楼在一旁坐下。
“哎”黎骋朝那份放在地上一直无人问津的礼物扬了扬下巴“你也不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你都不该带来。”邓西楼头疼的看向那个礼物。
“再怎么说都是人家一片心意,就算是朋友,送个生日礼物多正常,看看吧!”黎骋劝到。
邓西楼无奈只好过去拿来拆开。
黎骋好奇的凑过去“什么东西?”
邓西楼拆开包装,也有些疑惑,他打开盒子,是一对手表。
“一对?”黎骋不理解。
里面还放了一张卡片,上面有丰澈手写的字:西楼,生日快乐!请务必收下这份礼物,虽然迟了,也不是我了,但如今有了比我更适合与你佩戴这块曾经没能拥有的手表,替你高兴,也真诚的祝你们幸福——丰澈。
看完两人都沉默了半晌,邓西楼心里也五味杂陈。
“他记性怎么那么好啊”邓西楼放下卡片“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们路过浪琴的门店,在橱窗里看了半天,但是价格太贵,当时大哥怕我不学无术,对我的生活费管控的很严格,我买不起。他说要买给我,我拒绝了,他又说等将来他工作了,用自己挣的钱买给我,时间太久我都快忘了这件事。”
“这我倒想起来了”黎骋思索了一下“这表不是现在才买的。”
“嗯?”邓西楼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你还记得去年元旦的时候吗?大家都到齐了,就差丰澈,那个时候他说他在起征路那边,那一带不就是卖珠宝手表的嘛,他当时确实提了一个袋子过来,就是浪琴的标志,我也没太在意。但你临时有事先走了,他还很失落”黎骋拿起表看了看“我还以为是给他自己买的呢!”
“所以他当时是打算给我的?”邓西楼问。
“十有八九吧,但是今天才送出来,造化弄人了。”黎骋感慨道。
邓西楼望着手表沉默了,随即把桌上的烟拿了一根点燃无声的抽了起来,黎骋也陪了一根。
“收起来吧!”黎骋叼着烟看手机。
“不合适吧?”邓西楼眯着眼看着桌上的东西。
黎骋放下手机,把烟夹在手里“他留着也用不上了,本来就是给你买的,他能这么说,就代表他真的很努力在放下了,你不会连朋友都不想做吧?没必要。”
“这个我不能收,从前再好也是从前,已经翻篇了。这样做对邬言来说很不公平,我不能这么做”邓西楼无法接受。
他还要考虑邬言的感受,他不该再跟前任有任何的交集,这是对他最起码的尊重。
“唉”黎骋叹了口气“那我拿回去还给他吧!”
“嗯”邓西楼手里的烟很快就燃尽了“让他别再出现了,这样会对我的感情造成影响。”
“你说有事,说吧”黎骋掐灭了烟,正襟危坐。
“Z省X市A大那边的三甲医院,你这边有没有人脉?”他问。
“这个我得回去问问”黎骋想了一下“你什么打算?”
“我想成为他们医院的注射器供货商”邓西楼说。
“这恐怕有难度,这个医院据我所知背景很大,而且这种医院一般都有稳定的供货渠道,不会轻易更换的,除非原来的供货商出了问题”黎骋分析道。
“我知道很难,但是必须拿下”邓西楼志在必得。
“为什么?”黎骋不理解。
“公司上上下下上千张嘴等着吃饭呢!”邓西楼说。
“不对”黎骋一脸精明的看着邓西楼“你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呵”他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他“是,我想给邬言铺路。”
“他实习进个医院哪需要费这么大劲,找个关系的事,医院随他挑。”黎骋觉得倒也不必绕这么一大圈。
“这只是原因之一,我确实也很想拿下,这对公司发展百利而无一害,我还想在那边建立分公司,当然这都是后话了”邓西楼解释道。
铺路是一方面,就算不成他也不担心,进个医院实习他还是能摆平的。只是人都有野心,他也不例外,他不仅想把公司做大,还想在各地建立更大的商业版图。
“我回头给你问问,但不一定能行啊,你别抱太大希望了”黎骋不敢打包票。
“我知道”邓西楼也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但总得试一试才知道行不行。
“我们邓总真是胸怀大志啊!”黎骋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儿以后就靠你了”
“你家够你吃几辈子了”邓西楼笑了一下。
“吃老子的总落人口舌,吃兄弟就不一样了”黎骋又不正经起来。
“行,有我一口肉就有你一口肉”邓西楼回答。
“仗义”黎骋欣慰了“晚上我真睡书房啊?”
“不然呢?”邓西楼看向他。
“你当时怎么挑了个这么小的房子,来人了都没地方睡”黎骋吐槽道。
“平时也没人来啊,一般人我也不让他在这睡”邓西楼实话实说。
“行吧,快给朕整理床铺,困了,要沐浴更衣就寝”黎骋懒洋洋的坐在那指挥着。
邓西楼给他找了套新的洗漱用品,睡衣就拿的他自己的干净的给他。这个个房子有两个浴室,黎骋自然不会进他卧室洗。
他洗澡的时候邓西楼又把书房的床单被套都换上了新的,这个床就是宽度小了点,只有一米五,长度有两米,足够他睡了.
睡觉前邬言给他发了几张过生日的照片跟视频:这张许愿的照片好看。
邓西楼仔细看了看,当时他正闭着眼睛,给人一种很虔诚的感觉。
他回复:你喜欢就好。
邬言:许的什么愿啊?
邓西楼:不告诉你。
邬言:小气鬼。
邓西楼:叫老公。
邬言:......
邓西楼:叫叔叔我也不介意。
邬言:你什么癖好?
邓西楼:那叫哥哥?总之你选一个。
邬言:哥。
这是他目前能接受的称呼了,其他都太难以启齿。
邓西楼:那老公等着以后再叫。
他也不逼他,这事需要慢慢来,不急于这一时。
邬言:手串你不方便的话也可以不戴的,放起来。
邓西楼:宝宝特意为我求的,要戴。
邬言:那就戴着吧,等我赚钱了给你买别的戴。
邓西楼: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最后邬言困意上来了,两人互道晚安过后,各自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