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小松鼠不断变换的面部表情,林高阳也知道,此时黄科长一定很懵逼。
可是,现在也不能跟它做解释,更不能吩咐它做什么。
“啊呦!
刚才这一下震得可不轻。
不行,我得找地方休息一下。
要不,你……们……留在这?”
林高阳急中生智,双手捂着脑袋说。
他还故意把“你们”的“们”字说得很轻,同时用眼神暗示,要黄科长留在这,等他回来。
可黄科长似乎没领会他的意思,一边“唧唧吱吱”的叫着,一边手舞足蹈,不停地指着身后,又不停地朝林高阳这边比划。
林高阳不敢久留,否则,他真怕黄科长急切之下,开口说出人话来。
而且,刚才的冲击波,的确给他们寄生的穿山甲,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而且,按照穿山甲的习性,现在这个点,正是它们睡觉的时间。
现在他们仨都很困,这是穿山甲本身的生物钟所致,影子虽然能主宰穿山甲的意识,却改变不了他们的生活习性。
于是,他们也没再管手舞足蹈的小松鼠,转头爬回地窖,只当小家伙是被吓傻了。
躺在地窖里没聊多久,那两位就撑不住了,不一会就趴着睡着了。
林高阳的地魂远比他们强大,虽然也有些困意,却还能撑得住。
于是,他又悄悄爬了回去。
可是,那边除了直挺挺躺着的黄鼠狼,黄大科长早就不见了。
林高阳叹了口气,只得转身往回爬。
就算黄科长开了灵智,可毕竟只是松鼠,怎么可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也不知道,黄科长找到自己没有?
与此同时,他也不免替黄科长担心:
让一只小松鼠,整天去钻下水道,难免会遇到各种危险。
今天也幸亏遇见了自己,否则,早就成了黄鼠狼的腹中餐了。
“吱吱唧唧……”
就在林高阳爬回地窖口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黄科长的叫声。
林高阳急忙掉转身爬了过去,果然是黄科长又回来了。
而且,两只小爪子还捧着一团破抹布。
林高阳没好气地说:
“你拿着一团破抹布做什么?”
听了这话,黄科长急得都快跳起来了。
可惜它虽然开了灵智,却没上过外国语大学,根本不会说人话,否则,指不定要骂娘了!
就见它一边跳着脚骂骂咧咧,一边抖开了手里的破抹布。
咦?
这不是?
天呐!
这哪是抹布?
那蓝白相间的条纹,分明是病号服好不好?
只不过,是被撕成一条条的病号服,上面还沾满了泥水和油污,要不是抖开了,看上去就跟破抹布一模一样。
林高阳又惊又喜,禁不住浑身都在战栗:
“这是……我的……衣服?
你……你找到我了?
哦不,是找到我的身体了?”
“吱吱唧唧……”
这一下,黄科长两眼放光,连连点头。
“太棒了!黄科长。
在哪找到的?
离这儿远不远?
挖出来没?
还活着吗?”
林高阳一激动,真把黄科长当成人了,问过之后才觉得好笑:
这样的问话,你让人家一只松鼠怎么回答?
果然,黄科长“吱吱”叫着,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两只小爪子都快耍出花来了。
唉!
我也不懂手语啊!
有空一定要找个手语老师,好好学学。
可是,松鼠的手语,和聋哑人的一样吗?
咋的?
不管是不是一样,老子就教它聋哑人的手语了,怎么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