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孙九茹从巴赫那里知道米拉有先天性凝血障碍,即使很小意外受伤出血,都可能会让她因此丧命。孙九茹再也不敢让她胡来,连小提琴的琴弦都不敢让她摸了。张梦竹也终于松懈了紧绷的心。
秋去冬来春又至,孙九茹和米拉一起过了生日,圣诞,新年,每一天都过得开心愉快。
直到那天,城堡前的喷泉照常在这一天喷洒着纯净的泉水,顶部的米迦勒雕像,手持利剑,保护他所象征的正义与仁慈。
孙九茹穿着黑色长裙,给米拉拉了一支很悲伤的曲子。
米拉穿着浅蓝色的纱裙,和张梦竹坐在喷泉池边。一开始她还很乖地听着,听着听着觉得太难过了,她好想为这悲伤的曲子舞一曲,于是她站起来翩翩起舞,如一只蓝色的蝴蝶,灵动翩跹。
一辆辆黑色的四环轿车从正门直接开了进来,八辆车绕着喷泉围了一圈,第三辆车停在了城堡中间的正门门口。
车门打开,先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从前座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而后从车上下来一个同样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不过他一头金发,极其惹眼。
他的双眼明亮且深邃,鼻梁挺直,骨相优越且高贵,脸部线条自然独特,神情中一股浑然天成的邪气。
他的右耳戴了一枚镶满钻石的银色耳环,更为他添了三分痞气。
他没有直接进入城堡,而是被琴声吸引,望向喷泉池边正在忘情跳舞的米拉。
“小丫头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
他身边刚刚给他开门的男人说道。
“那是谁?”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米拉走去。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背影,在喷洒的泉水后若隐若现。
一曲作罢,米拉保持着最后的姿势,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这是什么曲子,为什么这么悲伤?”
她问孙九茹。
孙九茹将小提琴交给张梦竹,“没有名字,是一个母亲哭诉死去的孩子的故事······”
“诺厄哥哥!”
米拉看着诺厄走过来,开心地跑了过去。
浅蓝色的身影如同一只欢喜的蝴蝶,飞奔了过来,绝色的容貌在阳光下格外抢眼。
“慢点!”诺厄接住飞奔过来的米拉,他身边的汉斯拿出手帕,递给米拉。
米拉擦着汗水,抬头望着诺厄。
诺厄却看向了她的身后。
柔和的阳光笼罩在她的全身,长发如丝绸般披散着,几根调皮的发丝随清风舞动,葡萄般的通灵双眸也看向了自己的方向,眼中尽是平静安宁。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便看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