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戎和周宇拦住了夏莲，不让她跟着孙九茹。

孙九茹没有停下，挥了挥左手，继续操控轮椅往外面移动。苏扬立刻带着人跟上了她。

夏莲交出了自己的手机以及车钥匙。孙九茹离开，她对这里的人没有任何善意。

“你会后悔的！”她对廖元臻说了一句话，然后跟着许戎回了鹿鸣庭。

外面飘着雪花，孙九茹想伸手接住一瓣，只是雪花没有触及她的掌心便消散了。

苏扬对她，依旧尊敬。他将孙九茹抱进后座，询问她去哪里，孙九茹说了地址，他们便出发去了秦君谦的墓园。

孙九茹将一束矢车菊放在秦君谦的墓碑前，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从墨镜后面流下。

苏扬给他递了纸巾。

“谢谢！”孙九茹的眼泪鼻涕不停，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苏扬有些为她难受，他带她回来的时候，她明明那么虚弱？她怎么会带着目的接近廖先生呢？

他不了解他们之间的事，只是单纯心疼在雪中哭泣的女孩，她是那么孤立无援。

雪越下越大，孙九茹一直坐到天黑才离开。墓碑前的矢车菊在大雪的下肉眼可见地变了色，生于春夏的花，怎么可能在寒冬持续绽放？

回到鹿鸣庭，林禾子居然还没有离开。

“孙小姐，我……”她一见孙九茹，便是委屈可怜的模样，既然来了，她就不能轻易走。能暂时逃离闫秉卓，她心之所愿。哪怕被那两个女孩嘲笑，她也可以忍。

“廖先生呢？”

“先生还没回来！”夏意瞥了一眼林禾子，对她充满了敌意。

“夏莲呢？”孙九茹提起夏莲，声音有一瞬的颤抖。要是廖元臻敢动夏莲，她……

“应该还和先生在一起。”

苏扬说道。他是担心夏莲的，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孙九茹立刻给廖元臻打电话。

夏莲其实就在鹿鸣庭，只是她在其中一间封闭的审讯室。她此刻正双手被绑，身体还连接着测谎仪。她高傲地无视眼前的李加一。

“除非廖元臻来，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

从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最终廖元臻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且拿出了那张从闫家带回来的照片。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廖元臻坐在她的对面，眼神冷漠。

夏莲看着那张照片，那时候她只有九岁，记忆并没有那么清晰。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海边玩的时候拍的，不记得了！”

只有这一张而已，他们找不到更多证据。

“你们到底在密谋什么？”李加一追问道。

“我只是负责带她离开，至于她在密谋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听命于她！”

她没有说谎。

孙九茹的来电，廖元臻故意给李加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