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我跟小姑准备出发,临出门前阿娘递给我一个水杯及毛巾,还有两条大番薯,并叮嘱说:“阿莲,干活饿了就吃这个,跟小姑分着吃,这个能填肚子。”
她没提要我不吃粉皮,不乱花钱的话,但我明白她的意思,在这个一毛钱要掰成两半还不够花的年代,钱自然是存起来最好,免得等着要用钱的时候根本找不着。
“好的,阿婶,我晓得的啦,我不会乱花钱,放心吧,你快回去吧,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小弟弟哈,记得不要抱妹妹,不提重物。”
阿娘听了,瞬间母性大发,变得温柔起来。早上吃饭的时候我看到她走路小心翼翼,还不时的瞄一下自己的肚子,就猜到昨天回去之后,她已经确认自己再次怀上了,只是不能确定是男是女?究竟是怎么确定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总之民间有很多确诊的方式,有机会详细问问阿娘。
阿娘顾及肚子里面的胎儿还小,怕动了胎气,也没太多叮嘱我,只是让我累了就休息一下,慢点来,不要着急。
这次挑柴下山之后,我计划去药房打探一下药材的行情,我斟酌了一下,无论是调理体质还是治病救人,都必须得手里有钱才能完成。
像五指毛桃或何首乌或鸡血藤拿来熬汤调养体质,要长期调理,但是这汤里得有肉或骨头,才能让药材发挥出它的药性,直接熬制中药太苦了,依从性太差,不适合长期服用。所以要去买肉或骨头,必须得有钱才行。
既然阿娘给了我两个大番薯,小姑有午餐粉皮的诱惑,估计是不会吃的。拿这两个大番薯作为我的午餐,这饱肚子的事情算是解决了,那我就利用这个午饭时间去走访一下药店,一探虚实。
熟门熟路,我很快就跟小姑一起到了山上。时间还早,先行到山上捡柴的,依稀的就几个人,基本都不认识,看着比较陌生,他们捡柴火分布在几个不同的地方,明显不是一起来的。
小姑跟我对视了一下,错开其他人的范围,我们很有默契的往柴火比较多的地方停下来,这方圆几百米就是我们今天的工作地盘。我先把番薯水杯和挑柴的棍子等东西放下,然后再把刀和绳索拿出来,把绳索铺在地上,剪好的柴火放在上面,直接打捆扎起来就行,接着活动手臂正式开始干活。
小姑同样把东西放下来,没过一会也加入了我的行列来捡柴,我一边捡柴一边留意哪些是晒干的中药材,哪些是野草枯枝,注意把它们分门别类。
我觉得这个过程挺有意思的,就好像后世在玩垃圾分类一样,哪些是绿色可环保循环利用的材料,哪些是生活垃圾废弃品,只要好好的能把它们分类出来,剩下的妥妥换了就是钱,简直就是越做越开心,越做越想做,如同上瘾一般,我把上山挑柴拣药材的行为称作捡钱行动。
有了奶奶的口谕在身,我捡起药材有恃无恐,从此不用偷偷摸摸,怕小姑会发现我在偷偷分类。我把药材跟枯枝野草分开两堆,还顺便把小姑收集过来的药材也一一的挑选出来,跟我的药材放在一起。
开荒之事早已结束,所以每往后一天柴火就晒的更干一些,数量也会越来越少,所以要赶紧的先把药材挑选出来,过来挑柴的人每天都有不少,免得都被充当柴火一把烧了。
时不我待,所以今天我的任务就是把能已经开荒出来,能找到的药材先挑出来,挑到山下藏起来,然后再来慢慢完成100斤的工分任务,事情分轻重紧急,拥有这个药材所有权才是最关键的一环,所以我挽起袖子就开干,同时还带动小姑,教会她这个药材究竟是怎么区分的?
比如五指毛桃的叶子是如同一个手巴掌一般有五根手指,何首乌长得像个孩子形状,也有长得一大坨,两面针顾名思义就是叶子两面都是针,鸡血藤的树身的汁液如同鸡血,有云朵般的花纹,都是药材,可以入药。
如此这般解释,小姑一点就明,这是有用的好东西,难怪要把它们带回家去,加上昨天带回家的药材有模板可参考,她也很快习得这几种药材的辨认方法,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带小伙伴就要让她清清楚楚地去成为助手,所谓一个人做的快,两个人做得多,合作起来事情才能更顺利往下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