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芜看着肖局不敢拍桌子大喊的样就担心。因为他嘴角不但起泡还裂了，他一边说话，一边拿纸巾压着嘴角。

赵明风不紧不慢的打开笔记本。“连环绑架奸 杀案，我们也一直在查，只是能动用的资源太少。黎燕燕案子周五一定结案！小郑，你说说情况，大家都听听，看看有没有补充。”

郑一森开始读他写的案情一二三。

“就案情本身，我总结了以下几点。第一，如果黎燕燕是他杀，陶冶杀害黎燕燕有动机，时间也对的上。

经尸检黎燕燕死前刚流过产，她妈江敏说孩子是陶冶的。而陶冶妈梁晓茵的说辞与她则相反，陶冶昏迷无法确定此事的真伪。”

“第二，如果黎燕燕属于自杀，那么为什么要自杀？黎燕燕戴着那枚象征性的戒指去死，是对生活的绝望，还是对陶冶背叛的惩罚？

黎燕燕在校成绩拔尖，曾参加学校的贫困生推荐招聘。一毕业能立刻进入顾氏那样的大公司实习，前途一片光明。”

“我能插一句吗？”阮青芜举起右手问。

等赵明风颔首，阮青芜才道：“我有一个疑惑，因为我也在顾氏旗下的分公司实习过。

据我所知，顾氏对接招聘只针对名校，而职大属于二本院校，不属于他们的范畴。职大是如何能推荐她进顾氏的？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柳岩点头：“没错，但这是职大校长亲口说的。还说近两年宁城商会会长联合大中型企业，吸收部分贫困生帮助他们就业，各种待遇也相当好。”

凌峰摸着鼻子让继续。“把问题记下来，再去核查。”

郑一森感觉到来自对面的压力，看了一眼记录本，拿起笔在一旁备注。

“我来说，”柳岩抢着表态：“黎燕燕的那枚戒指，购买者的开票人是陶冶，付钱的账户却是黎燕燕的生父黎万涛，这个黎万涛已经不见好几日了。”

郑一森接上：“我们调查了黎万涛，他是个无业游民，时不时的问黎燕燕母亲江敏要钱。江敏离婚后开了个小超市，这几年她挣的钱大多都被黎万涛抢走。”

阮青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是抢前妻的钱哄女儿？羊毛出在羊身上啊！”

“黎万涛具体失踪多久？”凌峰问出他今天的第一个问题。

赵明风答道：“黎燕燕死的第二天，9月29日黎万涛就没出现，也可能更早。

江敏称黎万涛28日晚给她打过电话，说要去学校找陶冶算账。手机显示有短暂通话记录……我怀疑江敏说谎了，致使调查方向偏离。”

凌峰发出自我灵魂拷问：“上周二到现在七天时间，黎燕燕的死都没让黎万涛出现。一个会拿钱给女儿买戒指的父亲，竟然不在乎女儿生死？”

他随手从赵明风本子上撕了张纸，写了一串人名，问：“黎万涛平时有暴力倾向吗？”

郑一森点头：“有，黎万涛嗜酒，喝多了就打江敏，江敏受不了才离的婚。”

柳岩说的挺纠结：“黎万涛与黎燕燕的父女关系很好，他与江敏都想要孩子。但离婚时，黎燕燕做了黎万涛想不到的选择，站到了江敏一边，使得黎万涛净身出户。”

凌峰在黎万涛的名字上划出一个?，吐出一句：“黎万涛，十有八九死了！”

“啊？”几个年轻人都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