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太师千金果然非同凡响,朕今日决定,将你许配给太子,如何?”
安听玉强忍喜悦之情,连忙跪拜谢恩,而方淮序的眉头却轻轻蹙起。
“父皇,儿臣肩上职责重大,此时谈及私情,似乎不合时宜。”
皇帝摆了摆手:“再忙也不能耽误终身大事,你也二十五岁了,该安定下来。此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多言。”
宴会匆匆收场,方淮序却发现谢晚棠迟迟未归。
“这么久未归,莫不是溜之大吉了?”
方淮序边想边微笑摇头。
回到了马车,他惊讶地发现谢晚棠倒于车内,面色惨白,气息微弱。
方淮序心中一紧,连忙扶起谢晚棠,急令车夫驱车回府。
谢晚棠一路昏迷,朦胧间醒来,眼前竟是意外之人。
“师父......”
语毕,她再次陷入昏迷。
当谢晚棠再次清醒,已是次日下午。
方淮序守护在旁,见她醒来欲召大夫,可却被她轻轻拉住手。
“是......谁救了我?”
方淮序复又坐下:“当然是府中的医师。”
谢晚棠忆起模糊的身影,感到困惑。
或许只是幻觉?
“府医救下的我?但我明明见到......”
谢晚棠摇头表示不解,方淮序眼神闪躲,并未回应。
“算了,别纠结这些。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
提及此,谢晚棠急忙叙述所见。
方淮序脸色一沉:“悄然入驻了京城?”
“依我国与北凉的现状,不可能允许北凉商队进入京城,顶多在江南交易。他们如此隐秘进城,怕是居心叵测。”
谢晚棠初愈,体力未复,方淮序嘱其回房休养,此事由他处理。
谢晚棠明白事涉朝堂,暂且退至李府。
刚入府,大夫人便拦住了她。
“哟,这不就是谢姨娘嘛?一夜未归,怎的,耐不住孤寂去寻欢了?”
大夫人玩弄新购的玉镯,斜睨着谢晚棠。
谢晚棠病体初愈,无意争执,直欲离去。见她无动于衷,大夫人提高了音量:
“谢晚棠,老爷尸骨未寒,你就这般按捺不住?真是丢人现眼!让我们李府接纳了你这样轻浮克夫的女子,真是倒足了霉!”
谢晚棠忽地停下,望向大夫人手腕上的镯子,轻笑一声,意味深长。
大夫人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谢晚棠走近,美丽脸庞满是嘲讽跟不耐:
“笑你得意洋洋地戴着个假镯子罢了。”
大夫人惊愕地审视玉镯,难以置信:“假的?那不可能,你休想诓我!”
不管你信不信,居然还好意思说我行为不端?你自己在方旭生前就胆敢和家中的医生私通,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也好意思指责别人?怎么,你自己不守本分,就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样?对了,怎么不见你的那位情郎?莫非是你被踢开了?
谢晚棠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大夫人呗气得脸涨得通红,半晌憋不出一句话。
“说不出话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