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记横斩,下意识的便朝着右侧闷棍方向横砍了过去。
很快,郑均便感觉到残刀有种入肉的感觉,伴随着一道惨叫后,郑均迅速收刀。
郑均后退一步,将残刀横在面前,目光冷视。
姐夫周浦也迅速拔刀,虎目圆瞪,腰间旧刀也在第一时间拔了出来,勃然大怒道:“竟敢袭杀捕吏,好胆!”
刀刃与空气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尖锐声音,郑均在一旁没有半分言语,盯着那被自己砍伤了的家伙。
那家伙乃是一个穿着灰粗布劲装的精瘦汉子,此刻肩膀中刀,脸色惨白得紧,手里的闷棍也自然落在地上,发出了掷地有声的响动。
郑均并不认识这精瘦汉子。
而在精瘦汉子被砍了之后,周围里巷里立马冲出七八个人,个个手持长柄闷棍,凶神恶煞的围了过来。
一个冒失少年拽着比自己身高还高的齐眉棍,慌乱的来到那灰色劲装精瘦汉子面前,关切询问道:“香主,没事儿吧?”
在关切之后,冒失少年也是恼怒至极,当即指着糖水铺子里的郑均、周浦、刘耀祖三人,喝道:“擒杀了这三条黑狗,给香主报仇!”
周围这七八个持着齐眉棍的汉子,便如黑云一般,齐齐压了过来。
周浦感觉点子扎手,而刘耀祖更是被骇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郑均则是手持残刃,迅速后撤,抵在了门框之后,同时低声道:“姐夫、大刘,守好门窗、后门,铺子里只有进门处,对方杂乱且人多,若是想攻进来,只得一个一个来!”
说罢,郑均又迅速看向了一个劈棍而来的汉子,直接瞅准机会,踏步向前,斜着劈砍一刀。
虽说是‘一寸长一寸强’,但在这等不甚开阔的地带,齐眉棍反而有点被限制了发挥。
郑均这一刀,直接给这根齐眉棍架在了门框上,抽拉不得。
“滚!”
郑均暴喝一声,左手拽住齐眉棍,向前猛地一推。
这一推登时叫对方身形晃动,下盘不稳。
郑均不由分说,趁着这下盘不稳的空隙,直接用残刀劈砍了过去。
破风声呼啸而来,这一刀狠辣、无情,凶狠异常!
那第一个冲阵的汉子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胸前一阵剧痛,直接被削去了一块皮肉!
刀痕深可见骨,血液汩汩如江!
而一刀将其砍翻之后,郑均便迅速退了回去,继续抵在门框前,凶神恶煞的盯着周围这些灰袍汉子。
这冲阵汉子就连一招都没走过,便被郑均砍杀倒地。
披挂刀法,虽说是捕役中流传最广的刀法,但基本功扎实。
郑均大成之后,自是刀工夯实,技巧精炼。
相形之下,这些冲阵的汉子虽说气势汹汹,但学的都是些微末功夫,武器也被限制了发挥,在郑均眼中自是如同树木一般,浑身上下破绽百出。
见这些人都被自己轻易砍翻一人所慑住,郑均一双戾厉的眸子扫视众人,匀了匀气,立马冷喝一声:“进又不进,退又不退,却是何故?!”
“若尔等不敢上前,跪下磕三个响头叫声爷爷,就可滚了!”
在场众人,无一入了门的武者,郑均皆视之如土鸡瓦狗。
但狗多成了群,一不留神,也会被啃上几口的。
“都,都给我上!”
这些持着齐眉棍的汉子都有些畏惧不前,那冒失少年见状,也是咽了咽口水,厉声道:“这些个黑皮狗子再强,也就只有三个,双拳难敌四手,受了伤的弟兄,我出钱给你治!”
听到冒失少年的话,周围持着齐眉棍的灰衣汉子不由意动,但却又有些头疼。
正是如同郑均所说的那般。
门框太窄,一口气进不去多人,只能一个个来。
单挑,不是对手啊!
给郑均砍了一刀的香主也在手下的帮助下止了血,龇牙咧嘴、疼痛不已,他望着一夫当关的郑均,不由头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