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郑均还在想自己杀了赵家兄弟后,如何嫁祸出去。
如今,倒也不用担心这个了。
因为杀人者,用的是踏波盗娄威成名绝技,踏浪刀!
“本以为那赵大是个响当当的汉子,却没成想也是在这做背后杀人的勾当!这般世道,指望这等腌臜偃旗息鼓,实在是太过于天真了……”
郑均在心中想着,目光阴冷。
而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越过了数道小巷,避开了数次打更与巡视的捕役后,便来到了赵宅府上。
赵大、赵二兄弟俩已然分家。
兄弟二人虽处在同一坊中,但距离却相隔百米。
近处的一座宅子,乃是赵二家中。
赵二实力差劲,未曾炼血淬体,先斩了他,再取赵大!
郑均到了赵宅院房外,隐约可闻宅内传来推杯换盏之声,不过声音不太真切,郑均能听到院内应不止一人。
“还有一人。”
突然出现的另一人让郑均不由一凛。
但他很快,便不再担忧。
另一人并无气血沸腾之意,多半是那赵二的狐朋狗友。
一块杀了了事!
旋即,郑均提气一翻,轻松翻过了院墙,进了院子内。
……
“那姓郑的真是混账!害得我被姐夫和那沐封好一顿训斥!”
酒桌上,那清水帮帮主的小舅子吃醉了酒,敞着衣裳,一脚迈在椅子上,大为不忿,嚷道:“姐夫也真是的!一个黑皮狗子杂役而已,杀了就杀了,怕甚?一点儿也没有江湖好汉的气派!”
赵二闻言,心里不由有些膈应,眼神有些不善,但还是给这少年倒了杯酒,笑吟吟地说道:“甭管他,那家伙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赵二哥……赵二哥说得对。”
那少年打了个酒嗝,形骸放浪,有些神志不清的胡乱说道:“且不去管他,爷早晚托人弄死他!你,你说那女的……怎么样?”
“秦郎别太心急,那丫头片子的印子钱还有三个月才止!等把她卖到窑子之前,一定先让您尝尝,开个头苞!”
赵二道:“周浦的婆娘姿色虽是平庸,但也还算是不错……秦郎且放宽心,待那郑均、周浦死了,我想办法,帮你弄到手,秦郎可别忘了在张帮主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啊。”
“姐夫那里,我自去说!”
姓秦的少年再度打了个酒嗝,脸色涨红:“你说等郑均、周……周什么死了?噫,怎说,他们有什么……罢了罢了,不想这些,赵二哥痛饮!”
少年虽是感到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多想,而是继续饮起酒来。
而在屋外,郑均却面色平静。
原来是张青鱼那小舅子。
正好,一块除了,省得背后下绊子!
一念至此,郑均毫不犹豫,提起脚来,猛然就是一踹!
“砰!”
木门直接被踹倒。
在屋内烛火摇曳之中,无论赵二还是秦姓少年,纷纷惊愕万分,同时看向了屋门方向。
“郑均?!”
赵二惊愕万分,看到了郑均踹门而入,只觉得脑袋发懵:“你没死?!”
说罢,他便看到郑均的手中,提着一把宽背大刀。
这大刀,赵二看着有几分眼熟。
似乎正是那娄威首徒,得了踏浪刀真传的梁烦所用大刀!
这刀怎么会出现在郑均手里,难道梁烦死了?!
赵二的大脑飞速流转,只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郑均便已经提刀而来,朝着赵二劈去!
这一刀劈下,势大力沉,似是能破浪断海,有力拔千斤之感!
这一刀吓得赵二魂飞魄散,他连忙叫道:“郑三郎,郑爷爷!不干我事,不干我事啊!是我哥赵骏做的,你去杀他罢,勿杀我,勿杀我啊!”
身下已是尿骚味儿溢出。
郑均充耳不闻,直接一刀斩下,连肉带骨,削掉了赵二的脑袋!
斩了赵二之后,郑均又看向了那一脸惊恐,被赵二滚烫鲜血喷了一身的秦姓少年,没有丝毫犹豫,上前又是一刀!
顺手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