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从容走到画案前,神态自若,提笔而画。随着笔锋游走,芸竹的身影逐渐浮现于纸上,她的容貌、神韵栩栩如生。画风简约,却充满灵性。
「这画不仅形似,更是神韵具足!」
一旁的观者忍不住赞道。
当画作接近完成,长庆看着纸上留有一片空白,脑海中忽然浮现映晴的身影。他思索片刻,再次提笔,不紧不慢地绘出另一道亮丽的身影。
芸竹与映晴的神态截然不同,前者高贵脱俗,后者活泼灵动,两道身影在画中各自展现。
众人纷纷惊叹:「好一幅双美图!这两位姑娘真是各有千秋。」
长庆将画纸递到芸竹面前,笑道:「美画当赠美人。」
芸竹接过画纸,仔细端详。
她暗暗赞赏长庆的画功,但又对他有些调皮的言辞感到有趣,便故意问道:「公子画技高超,只是两位女子之中为何占据如此空旷之地?难道还容得下一位女子?」
长庆微微一愣,没想到芸竹会这样调侃他,顿时语塞。
但他很快笑着解释道:「此女乃我师妹,图中有两位佳人,相映成趣。而中间的空白…就请诸位才子赋诗题上吧。」
芸竹微笑着点头回应:「此画甚好,小女子就此收藏。」
长庆轻笑:「姑娘欢喜便好。不知还有哪位愿意让小弟再为其画上一笔?」
这一番才华展示,让众人对长庆赞不绝口,宴会的焦点也悄然转向他。
纳兰秋玥和小珊站在一旁,对视了一眼。
「小珊,他们不是师姊弟吗?怎么好像在装不熟?」
秋玥疑惑地问道。
「二小姐,我也不明白,他们在演什么?」
小珊也觉得奇怪。
这时,刚刚在王府公子身旁的青丹宗弟子走到三人身边,目光好奇地扫过她们,开口问道:「三位师妹认识此人?」
三女互视一眼,皆露出一丝难色。
纳兰秋玥稍微耐着性子,平静地回答:「他是小师叔洛成峰的儿子,洛长庆。」
青丹宗男子微微一愣,显然对这个身分有所惊讶,他低声应道:「哦。」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纳兰花语对此画的喜爱,便随口问道:「娘子,您觉得这位师弟的画得如何?」
纳兰花语听后,神情微微一紧,眉头轻蹙。
她的目光没有转向师兄,而是冷冷地开口:「叶师兄,小女子已经再三提醒,请不要胡乱称唿。」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悦,并未试图掩饰心中的厌烦,但是声音依旧轻柔。
随后,她将视线重新移回到那幅画作上,想要专心观察。
叶师兄显然感受到了她的不悦,尴尬地笑了笑,略带辩解地说:「你我婚约在身,如此称唿有何不可?」
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
纳兰花语听到此言,心中微微一震,但很快便决定不再与他争辩,索性不理会他。
她转头,走到一旁的芸竹轻声唤道:「师姊,此画能否让我一观?」
芸竹微微一笑,默默地将画纸递给她,没有说话,似乎察觉到花语的情绪波动。
花语接过画纸,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轻轻摊开它,仔细端详着画作中的每一笔。
她的目光沉静而专注,彷彿画中自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她。
「这画……每一笔都神韵十足,毫无拖泥带水,真的是鬼斧神工……」
花语轻声赞嘆,语气中带着一丝由衷的惊艷,整个人仿佛沉浸在画作的世界中,心境随着每一笔的流转而安定。
此时,芸竹注意到叶师兄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轻微的警觉。
她转向花语,花语轻声回答:「他是大师伯的儿子,叶成泰师兄。」
语气平和,但芸竹心中已经有了察觉,这其中的微妙情绪,她自是不言而喻。
花语闭口不提婚约,明显感受到心中的不悦。
宴会逐渐进入尾声,长庆虽然一时成为了焦点,但他很快谦虚地推辞了众人的赞誉。
芸竹趁着没人注意,悄然离开,长庆也趁机不动声色地随后退出了宴会。
「唿,芸竹姊,我好像也不太喜欢这种热闹场面。下次我们还是别凑这种热闹了吧。」
长庆小声说着
两人相视一笑,灰熘熘地的回房休息去
翌日,洛成峰便带着长庆与芸竹拜别诸位长辈,相约在宗门大比上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