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过来干嘛?”
年轻人提着两大袋东西走到药店深处的柜台前时,已经在这里的奥利头也不回地问道,语气同样平静。
“我就过来看看而已,奥利先生,你的手枪还用得着不?”
张大施把袋子轻放在地,走到奥利背后,一起欣赏着眼前的墙面。
左小电视,右茶壶,前柜台,后墙壁,一张蛛网以柜台底部为中心无差别地粘附在物体表面,规律的蛛丝一路延伸至天花板,没入诸多狗洞密布的蛛丝洞中。
“会飞的哈士奇都糟蹋不出这么多洞来。。”
大师感叹了一句。
“还有胆子推我到柜台后面吗?那个混球说不定就在那下面看我笑话呢。”
奥利扬了下手里已经上膛的手枪,另一只手拿着的匕首灵活地在他手上翻滚着:
“这个就是我最后的报酬了,如果你现在就跑,我就留下最后一颗子弹给自己。”
“当然可以,也请让我给你最后一份礼物”
张大施上前推起轮椅走了个区无x绕进柜台里,尽量无视着敞开的柜台内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接过奥利手里的枪的同时握住矮个子店长的手进行自己最后的告别:
“希望您能完成自己的目标,我相信这个能帮上忙。”
“。。如果枪还在我手里,你敢试试把这段话和行为重复一遍?”
奥利的眉宇间透露着恍然,但又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你要是没其他事了的话,就赶紧走。”
“哦,我想我可以替您吸引一些注意力的,奥利先生,你会知道该什么时候下去最好的,嘿!阿帕萨!快过来!”
张大施冲着另一边货架的手电筒亮处喊道。
“怎么了?!噢谢尔特。。。法兰克~”
显然,冲过来的印第安大汉也从墙面上醒悟了此时药店天花板的恐怖之处,犹豫了一下才凑到柜台前又被柜台里的东西吓了一跳。
“奥利先生决定留下来和那位枪店老板叙叙旧,所以我要问一下你的打算”
年轻人指向阿帕萨脚边的两大袋消毒酒精:
“开个玩笑,我们遇上麻烦了,冒昧问一下,你全身都烧起来那招能撑多久?”
“用不了一整天,半天以内似乎没问题。。。所以我们是要放火烧了这家店吗?梅莉女士如果能回来会发疯的吧!”
印第安大汉面带犹豫,坦白说,他还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活:
“我们就不能直接跑吗?短时间内你跟在我后面往外冲应该能走掉的。”
阿帕萨的话,指的是此时正被塞在柜台里的东西。
估计始作崇者并不知道玻璃的透明性,从朝着客人的这一面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位黑人宪兵正被蜘蛛丝死死包裹在柜台里。
宪兵先生在被束缚前显然经过了一番剧烈挣扎,衣着凌乱,胸口的衬衫更是被直接扯破,也因此暴露出了他的胸膛上,那些密密麻麻紧挨在一起,鸡蛋大小的皮下肿囊。
也不知道是否是错觉,阿帕萨总感觉这位宪兵阁下的嘴唇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来不及了,肯定全被盯上了,你进来它们不会拦你,可你出去的话”
张大施低头看了下宪兵身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开始蠕动起来的囊肿,决定少说废话:
“等我翻过去就给我一袋,我们两个枪法都不行,你把包装纸点燃了扔远点,我用枪搞定近的。”
“你等会儿!”
阿帕萨还看着宪兵的惨状正反胃,想再做会儿心理准备就看着这个亚洲佬已经翻过柜台了!
“想啥呢?走啊!”
张大施一把夺过装得多些的一袋,马上砸了两瓶到柜台上,玻璃砰玻璃自然是碎了,75%的消毒酒精和着玻璃碎片一起洒到了宪兵身上。
人的皮肤受得了,里面的东西可受不了,黑人宪兵的腰腹部在奥利眼前不足半米处稍做膨胀就爆了!
先是布满尖刺的背部戳破皮囊,然后六只同样尖利的足肢也和脓血一起将自己挤出,湿了水的抹布摔在地上的声音叠加在一起冲进矮个子店长的耳膜里,牙签一样的钳爪舞动在眼前。
“法兰克!我也没准备好啊!!!”
超市店长在宪兵身下的柜台底部狠狠一拍,连着轮椅一起掉进了会自动关上的地洞里。
再不下去脓血都快溅到嘴上了,奥利真是死也不想尝到这个。
“哐啷!砰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