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知足了,聂允。从来没有人像你那样爱过我。”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怎么办?”聂允仰起头来,一脸认真的问他。
“我不知道。我没有想过。”
“没有我,你会不会觉得很孤独?你会不会觉得活着很没有意思?”
“不知道。”
“如果这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说明你能感受到我有多爱你?”
“我……”傅商言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傅商言不知道没有聂允他会不会感觉到孤单,但是他现在感觉聂允很孤独,就算自己在,她也依然孤独,哪怕身边拥护她的人那么多,她也依然孤独,孑然一身,仿佛随时都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只是现在,比以前似乎好了一点点。
“我会,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做什么事都没劲,也没有意义。我总想偷懒。”聂允的心情不是很好,本来应该心情不好的是傅商言才对,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她。
她开始不自觉的跟他说起自己以前的事:“我以前有很多很多的钱,花都花不完的钱,但是没有人爱我,他们只爱我的钱。我觉得活着好没意思,后来我就死了。”
傅商言拥着他偷笑,拍了拍她的背说:“好啦,你是做梦了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聂允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起在那个世界的事情,或许只是因为她内心深处渴望有个人能够理解她吧。然而在这里,除了傅商言,其他人跟随她不过是因为她有钱有权罢了,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情感纽带。这与那个世界又有何不同呢?
她并不想要钱,也不稀罕权势。她只希望能和傅商言一起找个山清水秀、与世隔绝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度过余生,直到白头偕老。那里没有权力的纷争,也没有金钱的诱惑,只有彼此相濡以沫的陪伴。
傅商言显然无法理解她的想法。他一直认为聂允努力赚钱、争夺权势是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和目标,但如今聂允却说自己很孤独,这让他感到困惑不已。
尽管如此,傅商言还是企图去接受这样的她:“我们离开这里,去其他的地方好吗?就我们两个人。”
聂允很诧异,她看着他,傅商言才十几岁啊,为何能懂她但是又不完全懂她,却又能每次都安慰到她。
她轻轻的亲了亲他,非常的温柔。
她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的保证道:“我不可能和你以外的人发生关系,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自刎谢罪。”
傅商言赶紧捂住她的嘴,这种话不能乱说。
“这句话不算数。你不要乱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可以原谅你。”
“你不要原谅我。”聂允说着,用力拉下他的手,然后将其缓缓地放置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你怎么这么固执?”傅商言故作生气地哼唧了两下,那模样实在是太过可爱,让人忍俊不禁。
聂允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深处的冲动,情不自禁地捧起他的脸颊,温柔地吻住了他。
随着这个吻的加深,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变得沉重起来。然而,傅商言仍然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轻声说道:“今天不可以。”
可是聂允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我行我素,一边热烈地亲吻着他的脖颈,一边急切地解开他腰间的腰带。
“我轻点。”聂允低声呢喃着,眼中满是深情。
当傅商言的衣服被褪去后,露出了底下那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聂允心疼地轻轻吻着那些痕迹。
“聂允……”傅商言感觉自己的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聂允的每一次亲吻都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此刻,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尽管身上依然传来阵阵疼痛,但他的身体却也同样渴望着聂允。
聂允轻柔地抚摸着他心脏的位置,语气中充满了恳求和期待:“言儿,你亲亲我。”
傅商言顺从地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够,远远不够,还是不够啊!
聂允内心疯狂地呐喊着,这种感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总是觉得无论如何都无法满足自己对傅商言的渴望。仿佛只有与他紧密相拥、共度时光时,她的内心才能真正被填满。可一旦与他分开哪怕只是片刻,那种空虚感便会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让她无所适从。
此刻,聂允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疯狂而又不切实际的念头——将傅商言紧紧束缚住,随时随地都能陪伴在自己身旁。这个想法虽然荒诞,但却如此真实地反映出她内心深处对于傅商言的依赖与眷恋。她深知这样的行为或许有些过分,甚至可能会引起傅商言的反感,但她却无法控制自己那强烈到近乎失控的情感。
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最终都化成了索取,她不停的在傅商言身上汲取温暖,哪怕傅商言已经哭泣着求饶,她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只是动作轻缓了一些。
“聂允,聂允……”傅商言不知道她怎么了,她的身体传递给他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他不停的呼唤她,却没有一点用。
傅商言不记得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就这样躺在那里,直到意识渐渐模糊。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一片漆黑,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他的呼吸声。
傅商言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温暖的被子,而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格外清爽。看来聂允已经给他洗过了。
枕边没有聂允的身影,熟悉的气息却传了过来,他微微起身,看到聂允正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温柔又愧疚,看到傅商言醒来,赶忙坐了过去,轻轻的撩开他脸上的头发,亲吻他的脸颊,说:“对不起。”
傅商言嘴角噙着一抹宠溺而又温柔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他伸手拉住了聂允的手,将其放在自己的脸颊下面当作枕头。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吧。”聂允语气温柔地说道,并轻柔地抚摸着傅商言的脸庞。
傅商言张开嘴巴,试图说话,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异常干涩,甚至还伴随着轻微的疼痛感,以至于完全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见此情形,聂允急忙站起身来,迅速走到桌子旁,端起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回到床边坐下,然后将水杯递到傅商言的唇边,慢慢地喂他喝水。
傅商言端起杯子喝了点水,滋润了一下干燥的喉咙,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我没事。”
聂允闻言却是愠怒地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烦躁。傅商言总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肯在他面前流露出丝毫的软弱。他宁愿独自承受一切,也不愿让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聂允再次亲吻了他的额头,起身去拿了一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