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
阮柠七吃饱了就犯困,迷糊的半睁着眼睛,“哦,现在走吗?”
“等会。你在我宿舍床上睡一会。我去会客室看会书。”周北川关上了窗户,将窗帘拉了起来。
视线偏在了阮柠七已经淡粉的脸上,瞧着她低眉敛目的样子。
低声喁喁:
“七七,把门反锁起来。”
“嗯。”
阮柠七实在是困得不行。
周北川把桌上的虾壳和蟹壳放在了饭盒里,拿着饭盒和丝瓜瓤出了门。
他走后。
阮柠七反锁了门,脱掉鞋子袜子躺在了周北川的床上。
又一想自己不能穿着衣服躺下来。
最后去周北川的衣橱里找了一件干净的背心换上,滚到了薄薄的被子里秒睡。
闻着被子里太阳的味道和那一抹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她觉得特别的安心。
一觉醒来后。
阮柠七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她没本事把被子折叠成豆腐块,便平铺在床上把多余的两边给折进去。
周北川的背心也折叠好。
想了想,还是洗干净了再送给他。
打开门。
周北川坐在宿舍旁边的椅子上看书。
阳光落在他挺拔的背上,拉长的影子是那么的清冽。
周北川察觉到目光抬起头,心情不错的开口:
“脸上好多了。”
“我打水给你洗脸。”周北川进了屋,拿起洗脸盆。眼尾的余光落在了床上的背心上,嘴角压抑不住的弯了个弧度。
“你先坐一会,洗个脸再回去。”
“好。”
有起床气的阮柠七午休起来像一只慵懒的猫。
坐在周北川方才坐过的椅子上。
背对着阳光,有点天然呆的望着一处地方。
周北川回来。
拉着她进了屋里,淘洗了毛巾后给她擦脸。
洗了脸,魂魄回来了一半。
“我把你背心带回去洗了再给你。”阮柠七有点不好意思,“怕外面的衣服弄脏了你的床。”
“没关系。我下午训练后随手洗了。”
周北川没让阮柠七把衣服带走。
他送阮柠七出了大门。
大门口。
不少探头探脑的飞行员看着他们,一个个岁数不大,一脸自家的好大儿终于啃了别人家大白菜的表情。
阮柠七推着自行车。
朝他挥挥手。
骑车离开。
一直到看不见阮柠七的身影,那几个飞行员围了上来。
“队长。虾头的精华是什么味道的?”
“妹妹喂的虾好吃吗?”
“队长,什么时候剥螃蟹给我吃?”
胆大包天的嗓音响起。
周围的人马上散开指着贺廷州说道:“哇。贺廷州,你居然想让队长给你剥螃蟹?你死定了。”
贺廷州想躲来不及了。
只好摸了摸脑袋,“队长。我是学着妹妹讲话。”
周北川冷锐狭长的双眸扫来,几个飞行员马上收敛。自动排成了一队,目不斜视的注视前方。
“给我跑负重五十斤跑十公里。”
“是。”
贺廷州叫的最大声。
对于这几个飞行员来说,被罚负重跑步是常有的事情。
为了吃瓜。
一切都值得。
阮柠七回到了文工团。
一个圆脸小姑娘拦住了她,“你就是阮柠七?就是你欺负我们月月姐的?”
不是阮柠七喜欢惹事。
实在是这些家境优渥的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来打抱不平?”
圆脸姑娘皱着眉头,不是说阮柠七是小渔村过来的吗?怎么一副天大地大中间我最大的猖狂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