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医生很是不解,“这么年轻的姑娘,瞧着缝合术不比我差。”太邪门了,不会又是个有天赋的人吧。
易主任毫不留情的讽刺:
“她的缝合术比你好多了。”
侯医生讪笑:
“主任,给我留一点面子。”
侯医生留下来,说是等安维国输完液再叫车把他送到军区医院。
……
周北川一身的汗。
头上的血迹也没来得及擦洗,到了宿舍先去洗了个澡。
阮柠七坐在椅子上。
百般无聊的等着周北川回来,门口一道来者不善的阴影挡住了阳光。
殷婷站在门口。
死死咬着嘴唇,差点咬碎了一嘴牙齿。“阮柠七。你怎么在这里?空军基地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你不知道这里有多严格吗?”
阮柠七意味深长的斜瞥了她一眼。
“挺贴心的啊。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
“我跟你不一样。”
阮柠七散漫的靠在椅背上,“是吗?你是师长的侄女,我是特战队队长的女友。大家都是关系户,地位都差不多。”
殷婷平日在基地享有特权。
她是师长的侄女,又是文工团团花。大家对她多了一丝宠爱,殷婷一直以为自己预定了周北川不会被别人抢走。
“你给我出去。”
阮柠七三分揶揄:“你是空军基地的谁?我凭本事进来,还要听你吩咐?”
她伸手。
“你干嘛?”殷婷不解。
“叫我出去,得要给我钱才行。”阮柠七眼睛贼灵光,“一张嘴叭叭两句,就能让我听你的?”
殷婷更是厌恶阮柠七了。
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周北川。
“给你。”
她从口袋里掏了一块钱。
阮柠七仍是一副意兴阑珊的神态,眼尾透着淡冷。“殷婷同志。你拿钱腐蚀谁呢?我长在红旗下,怎么能被你用金钱腐蚀?”
殷婷一脸诧异。
“不是你说要钱的吗?”
阮柠七义正言辞的回怼:“我是贫农出身,思想比柱子还正。你别用那套资本主义的歪理来腐蚀我这祖国的花朵。”
“你个贱人,我打死你。”殷婷目眦欲裂。
一改往日的温柔善良。
怒气冲冲的进来,对着阮柠七抡起了胳膊。
阮柠七拿起桌上的饭盒“啪”的一声打在了她胳膊上,“嘴闲就去舔茅坑,别在这里叭叭骂。”
外面站着的几个人惊呆了。
殷婷又被阮柠七骂了,她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贱人,我跟我叔叔说,不让你跟周北川好。”
“丢不丢人?欺负人习惯了,骂不过就去找家长。”
阮柠七故意做了个讥讽的鬼脸。
“你叔叔有你这种给他抹黑的侄女,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装作才看到周北川几个人站在外面。
阮柠七赶忙收起了吵架的伶牙俐齿,一脸干坏事被抓包的样子。"“北川哥,对不起。别听你们师长说的不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阮柠七巴掌大的脸上,满是胆怯。
殷婷看到外面站着的几个人,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北川。她叫我给她钱。”
殷婷手里还捏着一块钱,她把一块钱举给众人看。
大家一副你当我是傻子的表情。
周北川不搭理她,将阮柠七拉到自己面前,用宠溺的口吻道:
“乖。别搭理无聊的人。蠢和恶毒会传染的。”
阮柠七似懂非懂的点头。
湿漉漉的眼睛直击周北川的眼底,“北川哥。我没有跟她要那一块钱。你信吗?”
“我信。”
殷婷是气死了。
“周北川。你怎么能信这个满嘴谎话的贱……”
周北川转过身,眼底盛满了阴冷。“殷婷同志,你要是再说一个字。我就去文工团找你们团长聊聊,文工团的政治课是不是该补上。”
“阮柠七同志是我携手一生的人。还请你离开我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