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有多少军粮?”
“回禀万岁,末将从江西突围而来,将士们已经有半……一个多月没吃过饱饭了。”显然,张先璧没说老实话。
朱由榔笑道:“张将军,既然到了奉天府,朕虽然也没有粮食,也没有钱,但是一定尽力让将士们吃顿饱饭,还要想办法让将士们吃好。”
张先璧看着朱由榔,顿时生了一种自己枉做小人之感,再次拱手下拜:“末将替将士们感谢万岁!”
“你和朕,都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何言一个谢字?”
“微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二人进了张先璧的军帐,朱由榔坐了主位,张先璧、吴贞分坐一左一右。
朱由榔看着张先璧问道:“张将军,朕想在奉天府教训教训在衡州的那三个汉人败类。”
张先璧拱手道:“万岁有何旨意,只请明示。”
朱由榔道:“孔有德有八千人,耿仲明有五千人,尚可喜最少,只有一千人;刘国公的麾下有两万多本地人马,将军麾下也有两万多久战精兵,两军协同作战,背靠奉天府,一股消灭他们!”
张先璧沉思良久,道:“陛下,请恕微臣直言。”
“说。”
“我军的兵力虽然是建虏的数倍,但是一路败仗,又缺饷少食,士气完全难堪大战,恐怕……”
张先璧的话虽然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朱由榔明白,此时南逃的明军,那多是被清军打得落花流水了的,名义上是军队,其实就是土匪,打清军不行,只能欺负老百姓。
朱由榔问道:“如果让他们在奉天府好好的休整操练十天半个月,也打不过建虏吗?”
张先璧问道:“建虏会给我军十天休整操练的时间吗?”
“会。”朱由榔肯定的道:“今天才七月初八,这天怎么着也得还热个十天半月。建虏多是辽东人,这样的天气,他们绝对不敢来攻打奉天。”
张先璧道:“只要能休整十天,有粮食有军饷,末将就能与建虏一战!”
朱由榔道:“好,你放心的休整,粮食和军饷朕来想办法。”
“末将领旨!”
“进城护驾的一千精兵够吗?”
“一切听候陛下差遣。”
朱由榔笑道:“要是精锐,还要是将军的心腹嫡系,将军可不要敷衍朕哦。”
张先璧拱手道:“末将谨遵圣意。”
朱由榔道:“朕原本是想在将军的营中休息一夜的,但是听将军说将士们有一个多月没吃饱饭了,趁着现在天色尚早,现在就回城去,给将士们找些粮食。”
张先璧拱手道:“末将替将士们谢过陛下。”
“好了,不说了,再说天就黑了,朕现在就去想办法。”朱由榔看着张先璧道:“张总兵,你先留下安抚军心,那一千将士就跟着朕一起进城吧。”
“末将遵命!”
当即,张先璧点起了一千人马,由他的亲弟弟张先轸率领,其中步兵八百人,骑兵二百,步兵中有两百火铳手;另外在朱由榔的建议下,张先璧又将军中最好的甲胄都调拨给了这一千人马。
于是,一千滇奇营的人马排着整齐的队形,迈着划一的步子,簇拥着朱由榔、吴贞和杨守春等人,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奉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