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曾禹再次连连磕头,磕得地面上咚咚作响:“陛下,微臣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
朱由榔略一思索,道:“既然这样,你就率领麾下人马悄然的进驻桂山,听候朝廷差遣吧。”
“微臣遵旨。”
“朕疲了,你先去吧。”
陈曾禹恭敬的缓缓退出,此刻,他只觉得脚步轻盈,仿佛身上的重担在这一刻稍稍减轻了一些。
走出宫殿的大门,他站在台阶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是他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头的紧张与不安的释放。
皇帝不仅没有将自己拿下问罪,反而是让自己暂代了父亲的职务,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微微仰头,望向天空,阳光有些刺眼,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如此一来,他也就正好名正言顺的统率自己父亲的旧部了,这对他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不过皇帝陛下说的是“暂代”,想到这,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他深知,想将这个“暂”字去掉,那他此番也就只能在战场上奋力拼杀了。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手心里微微出汗。
当然,拼杀的理由对外说不是为了去掉这个“暂”字,而是为了将功赎罪,救父亲脱离牢笼之苦。
次日,朱由榔留下张先璧的兄弟张先轸和陈友龙的副将蒋虎各率一千人驻守武冈。
陈友龙和张先璧率领主力乘夜分别进驻桂山和宝华山。
夜色笼罩下,军队悄无声息地行进着,士兵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陈友龙骑在马上,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心中思考着即将到来的战斗。张先璧则带领着队伍快速前进,他的脸上透着一股决然,决心在战场上为国家立下战功。
而朱由榔自己则领着王皇后和马太后,还有大明的所有官员,包括被架空的刘承胤和监牢中的陈邦傅、王坤,全部进入了桂林。
一路上,朱由榔的神色凝重,他深知自己肩负着整个国家的命运。
王皇后和马太后坐在马车中,面容忧虑,她们既担心着国家的前途,也为朱由榔的安危担忧。
当他们踏入桂林这片土地之时,那象征着大明皇帝无上权威的黄龙大纛旗,在桂林的城头缓缓地升腾而起。
那旗帜在风中烈烈舞动,犹如一位威严的勇士,毫不畏惧地向世间宣告着大明王朝的尊严与不屈。
每一次飘动,都似在诉说着大明的辉煌历史与坚韧精神,仿佛在向建虏展示着其不可侵犯的威严。
而这旗帜的舞动,又似乎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仿佛是在隔空对着远在梧州的李成栋喊话:你这个汉人的败类,大明的皇帝如今就在桂林,有种的话,就来碰一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