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江的江水悠悠流淌,轻轻拍打着长洲岛的岸边,发出轻柔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吴贞眉头微皱,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陛下,当下建学堂,是否有些不合时宜?”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眼神中透露出对当前局势的审慎思考。
“什么不合时宜?不合什么时宜?”朱由榔转过身来,紧紧的盯着吴贞,目光中带着质问和一丝不满。
这时,李若星也向前迈出一步,拱手说道:“陛下,当下李成栋、高一功两路人马正在与建虏激烈厮杀,正是急需钱粮的时候。而建设学堂乃是耗费钱粮之事,所以吴大人请教陛下,现在建学堂是否合时宜?”他的神情严肃,言辞恳切,显然对当前的军事形势和财政状况有着清晰的认识。
朱由榔微微仰头,沉思片刻后,眼神坚定的缓缓说道:“从古至今,乃至于以后,只要是有战争,有厮杀,决定胜负的都是人才。刘备在没有诸葛亮之前,被曹操杀得四处逃窜,几乎无处安身,有了诸葛亮之后,就先取了荆州,后取了益州,这才有了延续大汉社稷的希望。一如今日,我大明也已经被建虏逼得几无立足之地,但是我们的任务,或者说是目的,不是为了占据一隅之地苟且偷生,而是要驱逐建虏,光复大明。没有足够的人才,那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可是人才在哪里?谁又是人才?这都无从得知,唯一的办法就是朝廷设立学堂,在学堂之中培养我们大明需要的人才。”
这话一出,在场的官员们都陷入了沉默,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各自盘算着。
良久过后,傅作霖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说道:“陛下,可是朝廷现在实在是没有钱啊……”他的脸上露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为难之色,声音中透着无奈和焦虑。
朱由榔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展现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道:“难道没有钱就什么事都不做了吗?没有钱能不能先召学生,召来了学生就和朕同吃同住,只要朕不饿死,就绝不让他们挨饿。”
严起恒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问道:“可是学堂怎么办?没有钱无法修建学堂啊。”
朱由榔冷冷地看着严起恒,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使人感受到了他对学堂建设的重视和不容置疑的态度,问道:“敢问严大人是什么意思?是想朕的学堂建得成啊还是建不成啊?”
“微臣当然愿意学堂建得成,但是没有钱却也是事实。”严起恒连忙躬身回答,额头上微微冒出了汗珠。
朱由榔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来严大人是我大明的忠臣啊。这样吧,朕有个法子可以搞钱。”他的语气轻松了一些,仿佛胸有成竹。
“请陛下明示。”
官员们齐声说道,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朱由榔身上,充满了期待。
朱由榔清了清嗓子,说道:“自从两广沦陷以来,建虏在两广的地面上横征暴敛,倒行逆施,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既然如今我大明收复了这里,那就要拨乱反正。朕现在任命你严起恒为广东提刑按察使,审查整个广东地主戕害平民的刑狱。”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