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几句话似乎用掉了文平全身的力气,他瘫软在地,也看不清到底是吸气还是抽气,全身散架一样痛。
该死!
凤筠霄跟这个荡/妇都该死!
“荡/妇…?”
丽娘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在地,她肩头颤抖,双手紧紧地扯着袖口,不可置信地望着文平,“你、你不可理喻!”
她原以为,多年夫妻情分,即便当初以为是自己无法有孕他都未曾这般。为何,得知有问题的是他,他就接受不了?
还要向自己跟师兄泼脏水?
“用不着你休妻,我会与你和离!”
她爹娘去得早,从小就跟着师兄、师姐们相依为命。凤筠霄更是他们的大师兄,对丽娘而言,凤筠霄就好比她的爹娘,岂是眼前人能够侮辱的?
什么?
这个贱/人还敢跟自己和离?
文平心中气血翻涌,只觉得喉头一甜,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丽娘拂袖离去,出来正好撞见温清芷,略带抱歉地说:“温姑娘,对不起,弄脏了您家柴房……”
“希望你是真的能够明白。”
温清芷回到院中,刚踏进脚步,就看到春雨一脸害怕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
“姑娘!”
春雨小碎步过来,小声道:“摄、摄政王在您房中,说…要沐浴。”
“嗯?”
“他在我房中,要沐浴?”
这是闹哪样?
温清芷疾步过去,瞧见凤筠霄坐在自己房中的软榻上,似乎是还没消气。
“摄政王。”
凤筠霄抬起头,顺着声音看过去,望着她,“做什么?”
“……”
凤筠霄此刻,看着眼前那个原本遇事云淡风轻的姑娘,呆愣愣的站在自己面前,她眼里那点不满,全部被他捕捉在眼中。
“这是侯府,不是摄政王府。您若是想沐浴,还是回去吧。”
眼下她不能跟凤筠霄硬碰,说完这话之后又委婉道:“侯府没有您的衣裳。”
“无妨。”
凤筠霄起身,展示着身上斑驳的血迹,似笑非笑问她:“本王若是这样从侯府出去,你认为旁人见了会怎么想?”
北冥国能得罪的人有太多了,凤筠霄是那个最不能得罪的。
如果他一身污血从侯府走出去,将会堵死温清芷所有的路。
权衡利弊之下,温清芷决定退让一步,“臣女明白,摄政王也是为侯府考虑。您放心,稍后我会让人安排马车,您从后门走,不会有人发现。”
“什么?”
“你让本王走后门?!”
凤筠霄瞬间大怒,胸口起伏地对上温清芷无比认真的表情。
那双大眼睛没有一丝狡黠,甚至…过于真诚,显得她很不待见凤筠霄,想他立刻滚的那种。
“确实,”
温清芷承认,“让您走后门不妥,也是无奈之举。您毕竟是男子,若在我府上沐浴一事传出去,侯府的面子过不去。”
“当然,还是怕污了您的面子。”
温清芷说完,立即喊春雨过来前去备马车,还对凤筠霄道:“侯府的马车不如您的阔气,您凑合凑合,委屈一下吧。”
春雨得到命令,撒腿就跑,生怕慢一刻耽误了,摄政王走不掉。
她家姑娘还没出阁呢,怎能留陌生男子在府上沐浴?这要是传出去,她姑娘还如何嫁人?
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