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他给他哥服小道“哥,你说的,我不是没办。我当时也是给满囤相看了,只是几下里都不凑巧,才给耽误了。”
嗤,李春山冷笑,他心知他弟早为于氏拿捏在手心里所以,这两年他才懒的再说。他是真没想到他弟分家敢把长子给分出去,而李丰收这个族长居然连拦都没拦简直视族规为无物。说不得,他要出手管管他必须得把这歪了的族风给正过来。
“行,”李春山点头“我就再告诉你一次。你听好了。”
“你再分次家,把你家的老三满园分出来。”
李高地
“先你分家,独把原配生的长子给分了,而继室的两个儿子,一个二十九,一个二十六了,都留在了家,”李春山问李高地“弟,你告诉我,你觉得别人该怎么想,才能想你不是偏心”
“满囤,他,他不是没有儿子吗”想到长子先前被耽误的亲事,李高地忽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他哥有句话对了,他确是没顾好儿子。
“没儿子”李春山气急反笑“没儿子咋啦”
“族规里有规定族人没儿子,就要被爹赶出门吗?”
听到族规,李满地心中一紧,他莫名想到今儿他家建房,独族长没来。
“知道丰收为啥没来吗?”李春山告诉李高地“跪祠堂,抄族规去了。”
“身为族长,连自己兄弟过继承嗣,这么简单的一桩事都办不好他愧对祖宗,自省请罪去了。”
听说族长被关进祠堂,李高地
方想起他哥当年路见不平轮棍上的脾气,终感到一丝惶恐他哥,是真能开祠堂打他板子先前给满仓先说亲时,他大哥还在呢,他哥就敢揍他,现大哥不在了,可再没人能拦住他哥了。
想起他哥的板子,李高地终于低头“好,我分。”
“但,要晚点,”李高地与他哥讨价还价“他媳妇怀了。”
一听就是于氏给的托口,也就他这个傻弟弟会信。李春山懒得与这个妻奴讲歪理,横竖他也意不在此。
李春山说“三天。”
“前儿你分满囤用了三天。我现在也给你三天。”
“三天后,你交官府过了印的分家文书到族里。”
“文书里的钱地,都比着满囤。”
虽然对他哥逼他分家,李高地颇为不满,但见他哥确是一碗水端平,让他给满园与满囤一般的钱地。他这份不满便即就消散了不少。
“今儿我找你两件事,”李春山说“刚分家是一桩。”
听说还有一件事,李高地刚放下的心又紧张了。
“再一件就是满囤的事。”
“族里规定族人四十无子,可过继。”
“满囤今年三十五,再五年。满囤四十。若那时,还没得儿子,你就给他过继一个。”
“孩子人选就先你孙子里挑,”李春山看着他弟不客气地说“若你家里的舍不得孙子给满囤,那就在族里挑。”
“满囤有房有地,人又勤劳能干,他家里的,除了不能生,也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难得的是脾气还好。”
“但看他两口子平素对红枣,就知道他家疼孩子。”
“咱族里这么多人,地少的人家都愿意把孩子给满囤。”
“你别愁满囤他两口子没儿子没人养老。”
“这满囤有了自己的儿子,你家里的就不用再挂念满囤的房和地了。”
“总之,我们李家没有故意让大房绝后,钱财都给二房的道理。”
明知他哥说的含沙射影,李高地却无可辩驳他哥说的族人四十无子过继,确是族规。他先也想过从二房过继,偏满仓家里的舍不得,一提就哭,他媳妇也劝他不要因为一个儿子就断了另一个儿子的父子情分,说侄子养老也是一样,他才改了主意。
现经他哥一说,他便即明白他先前的计划根本行不通族里大部分人家都缺地,他们都盯着满囤这份家业呢。他家再不过继,可就要便宜别人了族人再亲,也亲不过自家的孙子。何况,满囤现在还种姜,未来的家业绝对小不了。
“哥,”李高地真心实意地说“谢你提醒了我。”
“等贵雨事定了,我就给满囤过继。”
“哼,”李春山没好气地说“你真明白了就好。”
“别你家里的一哭,你就又忘了。”
“哪能呢!”李高地老脸红了。
“对了,”李春山提醒李高地“你得赶紧找里正再买块宅地,给满园。”
“你知道,咱村的地紧,能买赶紧买。”
满园也是他的侄子,他可不能由着于氏把满园给毁了不教孩子自给自足,而是干等着兄弟的房,这算怎么回事?他得给掰回来。
“哎”李高地点头。心说现把满园分出来也好,宅地也能多买一块。家里孙子多,宅地自是越多越好。
至此,李高地为他哥压迫的那点怨气全消了。
“哥,”李高地跟他哥保证“我今晚就回去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