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言深邃的黑眸里掠过一道犀利的寒芒,他早就看出林晓曼是装的,这种幼稚的小伎俩岂能逃过他的法眼?可恨的是,迷糊呆瓜竟然跟她一起演戏,把他当什么了?
他忍下心头的怒火,脸上一点狡狯之色悄然滑落。
他猛一伸手,揽住了羽安夏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摘下她的游泳圈扔给了林晓曼,“抓好,别又弄坏了。”
羽安夏傻眼了,额头直冒汗,“那我呢,我怎么办?”她才是真正的旱鸭子呀!
“你有我呢!”他邪肆一笑,抓住她的手臂环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羞的满面绯红,气呼呼的瞪着他,直想一脚把他踹到沙滩上去,可是手不敢放松,只能像抓着根救命稻草一般,把他圈得紧紧的。
他促狭一笑,手臂在她腰间一收,她就整个扑进了他怀里。
“怕沉就乖乖的,别乱动!”他轻悠悠的语气充满了放肆,这招够狠,够绝,够无耻!现在她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林晓曼看着两人暧昧的举动,眼睛都快要滴出血来了,她愤怒的拍打着海面,激得浪花四溅,然后尖叫的朝岸边游去。
“晓曼——”羽安夏在后面急得大叫,又没法游过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简单直接粗暴?我夹在中间,很为难的。”
陆晧言暗中咬紧了牙关,胸膛在暴怒中沉重的起伏,鼓动了海面的浪花,“如果你坦白的告诉她我们结婚的事,这些麻烦都不会有。”
羽安夏冷冷的、愤愤的看着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凄迷的笑意,“我们算结婚吗?只是醉酒后做了一件荒唐的事而已,我不说,不光是怕影响我们的友谊,也是为了我自己。闪婚闪离不是件光荣的事,我没有必要在自己的朋友圈里宣传,让大家都知道我才二十一岁就成了离异的二婚妇女,把我当成饭后睡前谈论的笑料。而且,万一哪天传到了我爸妈的耳朵里,他们一定会很伤心,对我失望透顶。”
陆晧言低沉的叹息,夕阳在他俊美的面庞闪耀,却点亮不了他暗如深潭的双眸,难道她就没有想过他们可以不离婚,试着在一起相处?
“既然不想当二婚,不如就干脆从了我,做个名副其实的老婆好了。”
羽安夏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