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夏嘴角微扬,脸颊上两个小酒窝儿狡狯的漾动,“我现在可没穿衣服,保镖都是男人。”
她话音未落,陆晧言就在心里坚决的否定,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欣赏,谁要不幸看到就别想再有眼睛!
“笨女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你再赖着不下来,别怪我……”他正威胁着,突然传来一阵吞噬的感觉,把他仅剩的理智和思想全部烧毁了……
数个小时后,某女调皮一笑,“冰葫芦,以后我每天晚上都来陪你,好不好?”
陆晧言迅速掩藏了眼里的温柔,换上淡漠而冰冷的表情,“不好,穿上衣服立马给我滚蛋,从今往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有点失意飞进了羽安夏的娥眉,“脸变得真快,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刚才是在玩。我是男人,送上门来给我玩,我没有理由不接受。这会玩完了,自然就该甩了。”陆晧言尽力说得残忍而无情,好让她知难而退。她在感情上一向是退缩而怯弱的,他相信自己一直冷下去,她迟早会放弃。
羽安夏垂下了眸子,细密的长睫毛在眼睑投下一道难过的阴影,“冰葫芦,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你。”陆晧言嗤笑一声,充满嘲弄的意味,“从前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我一烦,你就主动消失。现在怎么越来越不知羞耻,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羽安夏的眼眶红了,长睫毛微微颤动了下,一滴委屈的泪水滑落下来:“冰葫芦,如果你真的不想见到我,那我就走好了。不过我现在好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我要休息一下才能走。”说完,她就拉上被子蒙住了头,变相耍赖。
陆晧言没有再说话,心里的怜惜之情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深,还要浓,让他说不出一个狠心的字来了。适才隐忍了许多天的欲求就像黄石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
他知道她是真的累了。
羽安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轻轻的拉下被子,把她的小脸露出来,免得她蒙得太久缺氧。
她的脸颊上挂着未干的泪迹,刚才一定躲在里面偷偷的哭了。
他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迷糊呆瓜,我只想让你好好的活着。只要你能恢复健康,即便是再也不能拥有你,即便是要我孤独一生,我也无怨无悔。
“冰葫芦,你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在他黯然神伤时,羽安夏的声音呢喃传来,是梦中的呓语。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他轻轻的伸出手,接住了这滴泪珠。
它如燃烧的火苗,滚烫不已,灼伤了他的指尖,也烫伤了他的心。
他深深的,深深的凝视着她,仿佛要把她原本就已熟悉之至的轮廓重新勾勒一遍,烙印进每个脑细胞里。
之后,他也跟着睡着了。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睡的很熟,很酣畅。自从车祸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安稳觉。
醒来的时候,羽安夏已经不在身边,看来是真的走了。
他的心就像被突然掏空了,空虚无比,寂寞无比。房间里好安静,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