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红见他这副恬不知羞的样子直皱眉头,却又不好过多说什么。
这时,曹冠宇听到卫生间有水声,说:“你忘关龙头了吧?”
说完,他也不客气,叼着烟就往卧室里闯,想去卫生间关龙头。
卫生间门开了,雷宇甩着湿手从里面出来。
“你?!”四目相对,曹冠宇愣住了。
“他昨天晚上在你这里睡?!”曹冠宇愕然而惊异地看着雷宇,又看了看林少红。
林少红没有答话,她认为没有必要跟他解释什么。
雷宇不慌不忙的从茶几上拿了几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说:“曹公子别误会,我昨晚是在外面沙发上躺了一夜。”
林少红听后深深地剜了他一眼。
“这怎么行呢?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曹冠宇嚷嚷起来。
雷宇从林少红刚才目光那一剜中得到了鼓励,索性怼了回去:“有什么不行呢?她是县长没错,但也是一个未婚女性,我一个未婚男子,有追求她的权利,没哪条法律规定普通干部不可以追求县长吧?”
林少红嘴角这才洋溢起了笑意,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和曹冠宇斗嘴。
“你追求她?”曹冠宇冷笑,“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他气得脸红脖粗,指手画脚,语无伦次的。
雷宇气定神闲地说:“没错,你现在是省常委的儿子,我是普通干部,但是有一天,也许你就成了阶下囚,而我成了座上客。”
“你?”曹冠宇失态地叫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他想到昨晚雷宇凑到他耳朵边说了“走私”两个字眼,现在又直接说“阶下囚”,难道,他真的掌握了自己走私的情况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曹冠宇在走私进口小汽车这件事上做得极为隐蔽,专门另外开办了一家公司,请人做法定代表人,从走私、过关、报税、上牌全部有人操作,他完全不出面,只当幕后老板。
这么隐秘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呢?
曹冠宇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一下子竟呆立在原地,没有说话。
他想不到的是:几年之后,省公安厅分管交警的副厅长涉嫌贪腐案发,把他家参与走私小汽车,托其上牌的事,一股脑儿全擞落出来了。
纪委顺藤摸瓜,扩大战果。最后,不仅把他走私、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的犯罪事实查清楚了,还把他父亲曹仕政贪腐的事实也带出来了。
真正是不管做得再隐蔽,终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曹冠宇家当初设了几道防火墙重重防范层层加密的“事业”,经过一审、二审宣判,又被纪委制作了警示教育片给公职人员轮播,对于经历过前世的雷宇而言,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们还呆在房间里做什么?”门外传来任青松的声音。
他跨步走了进来,看到雷宇和曹冠宇二人充满敌意对视着,奇怪地问:“雷宇,你怎么又过来了?”
曹冠宇见任青松来了,仿佛找到了帮手,拉着他的袖子,指着雷宇说:“任书记,你说岂有此理吗?他昨天晚上没回去,就在少红房间里睡觉!”
“啊?”任青松惊讶得嘴巴张开成“O”字形,“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