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这个怪腔怪调的声音,还是消消乐。
怎么回事?
她,华琳又回来了?
嘶!好疼啊!
手背上突然传来的拉扯与痛楚令迷迷蒙蒙的云棠珺再不情愿也不得不马上睁开眼睛。
透过细细密密的指缝,他看到跟天花板一样惨白色的光。
光?灯光?
云棠珺迅速往窗外瞥了一眼。
这天色,方才还是烈日凌空的正午,这就已经快进到黑咕隆咚的晚上了?
时间过得好快啊!
还是说……
白昼和黑夜,眼见的,也不一定为实?
以躺平仰视的角度观察,可以发觉他正躺在一间雪白的屋子里。
看布置,还有这挥之不去的消毒药水味道,正是医院的病房中。
而云棠珺,身上正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
同刚刚那些“丧尸”病人一模一样。
他的手背上,正扎着针。
针的另外一头,则是连接了一只装着药水的吊瓶。
可能是由于刚才梦中搓脸庞子这种不合理的举动吧,手背上静脉里的血液正在飞快回流。
我的血都被抽走了——
云棠珺果然“欣赏”不来这个,连忙大声急呼“救命”,其凄厉程度,堪比不英勇的就义。
“这点血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阁下可真是个男子汉啊!”
忙着心疼自己的血液正在飞速流逝的云棠珺突然听到了一句十分刺耳的嘲讽。
目光逡巡一圈,只能是这个空间里唯二的活人、他对面病床上的“木乃伊”说的。
这位“木乃伊”穿着同自己一样的病号服,是一个从头到脚都绑着绷带的……应该是少年吧,反正年纪不大,两只露在外头的眸子虽然讽刺值拉得极满,但是看得出来,非常年轻。
比刚满了18岁的云棠珺还要年轻许多。
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
Great!
不多时,他的手机里又传来一声欢天喜地的赞叹。
就是家伙,就是他一直在玩消消乐!
所以手机里时不时就会蹦出了一两句听起来很是做作的英语单词。
吵死个人了!
但云棠珺懒得搭理,只想认真地跟听到呼救声连忙推着小车跑过来的白衣天使商量一下“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这个话题。
然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
“呃,你,你是华琳?”
可是,当看清楚飞奔而来的白衣天使的那张俊俏脸蛋时,云棠珺顿时结巴了。
拜她所赐,刚刚真是度过了一段十分美妙的时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