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听闻朝中又有大动作,我昔日同僚张将军因不满摄政王揽政,被判涉嫌谋逆,已被关进牢营院,摄政王还在派人抓捕同党。因为我与张将军是旧识,前些时日通过书信,不知是否会被摄政王怀疑。”
牢营院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去就别想出来,而且里面折磨人的手段极其残忍。
而这惨绝人寰的牢营院就是裴寂亲自设计建成的。
裴寂九年前是五皇子的伴读,还未到弱冠之年,凭一己之力扶持不受宠的五皇子坐上皇位。
当时五皇子才九岁,封裴寂为摄政王。
可见裴寂的心机、手段绝非常人能敌。
而今皇上已经十八岁,朝中大小事务还需摄政王裴寂决断。
据传摄政王裴寂杀伐果决,排除异己,可谓一手遮天。
朝中已有不少大臣对他十分不满。
一旦被裴寂盯上,轻则死,重则抄家灭九族。
大家一阵沉默,春风入花厅,寒意顿生。
静默一段时间后,王爷说:“不过你们不要担心,我并没有回应张将军只言片语。以后全府上下不准提朝廷之事,更不准议论。王府以后专注经商,彻底远离朝堂。”
安景轩想到商人低贱的身份,不满道:“父王,真的要从商吗?士农工商,商人上不得台面,不如……”
王爷凛冽的眼神让他闭嘴。
“老子说从商就从商,你要是不愿意,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少出去沾花惹草。反正你脑子没有聪聪好用。让聪聪赚银子养你。”
安景轩觉得脸疼,又被郁聪聪比下去,心情一落千丈,更加怨恨郁聪聪。
郁聪聪没有嘲讽安景轩,认真分析当前的局势。
像王爷这种异姓王,又曾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能有一隅过安稳的生活实属罕见。
王爷虽已上交兵符,但在军中还有威望。
摄政王若是想要除去王爷,大可以利用张将军谋逆一事攀扯王爷,更何况王爷与张将军确有书信往来,趁机扳倒王爷易如反掌。
郁聪聪心中更加不安。
王妃紧张的握着帕子。
花厅内又是一阵沉默,气氛压抑。
王爷干笑一声说:“你们不必如此紧张,我确实没有做过,想要定我的罪需要证据,毕竟我可是先皇赐封的异姓王,不看僧面看佛面。”
王妃面色依旧凝重,郁聪聪觉得这事关键在摄政王想不想定王爷的罪,跟王爷是否真的有罪无关。
安景轩理所当然的说:“就是,父王可是先皇钦定的王爷,哪怕是摄政王也得敬畏几分。既然如此,父王,我们不用怕,经商一事作罢吧,儿子想进京某个官职,这样还能帮父亲打听朝堂里的消息。”
王爷和王妃同时瞪安景轩,二人几乎同时开口,怒其不争道:
“安景轩,你脑子里就是一堆浆糊。”
“老子说从商就从商,你少给我惹事。”
这时管家匆匆拿着帖子来报:“王爷,王妃,城南谢家递来帖子,说是后日谢老夫人在家中举办赏花宴。”
王爷双眼瞪大,声音陡然拔高。
“城南谢家别院中住的可是摄政王的外祖母,据说谢老夫人两年前来安阳城静养,不对外见客,怎么突然要办赏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