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火在心中蔓延。
谢清辞强压下心中的嫉妒,不再看郁聪聪。
她生怕再看下去,会把人推进湖里。
漫长的等待,刚才派出去的丫鬟回来禀告:
“郁大小姐登记的是安阳世子妃。”
谢清辞听到这个消息应该高兴才对,但她却笑不出来,严厉的问:
“就算你已经为人妻,但若我表哥喜欢你,以他的权势抢了你去,你该当如何?”
郁聪聪原以为谢清辞一旦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会放过她,没想到她这么固执。
她收起好脾气,疾言厉色道:
“谢小姐,你简直不可理喻。摄政王高高在上,品行高洁,怎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你这是在污蔑摄政王的清誉。我言尽于此,还请谢小姐慎言。”
郁聪聪美眉染上点点怒意,显得眉眼深刻,又是另一种冷峻的眉。
而眉心的那点小红痣缓和这份冷意,让人看着不会太生气。
她不卑不亢的看着谢清辞。
比气势,她怎么能输。
她本就没有错。
廊下清风徐徐,衣袂飞舞。
显得女人的身姿更加轻盈灵动。
谢清辞自觉失言,只有一瞬的心虚,但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就因为表哥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才有权利如此做。
谁知道一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疯狂到何种地步。
裴寂这种人就是两个极端,要么深爱,要么不屑一顾。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眼前的女子就是她当上摄政王妃的挡路石。
二人谁也不让谁。
郁聪聪余光看到湖对面的男客区,那道紫色的颀长身影在人群中那么醒目。
裴寂长身而立,与旁边的男子们隔开很远。
离得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他周身极大的威压感,让人不敢靠近。
旁边的安景轩几次过去与摄政王说话,都被王爷按住。
谢清辞发现郁聪聪的余光看着对岸的男客区,嘲讽道:
“果然是个狐媚子,离得这样远还要盯着男人们,真是放荡不知羞耻?”
裴寂起身好像往这里走来,郁聪聪心虚的想要离开,不与谢清辞玩这种幼稚的吃醋游戏。
谁知谢清辞出言辱骂她。
既然谢清辞这么在意裴寂,那就让她在心爱之人面前展示她的另一面。
郁聪聪扯动嘴角,弯弯眉眼,整个人又变得如春天一样温暖。
抚了抚额间不存在的头发,慢条斯理的说:
“谢小姐,你以清高的贵女形象自处,没想到骂起人来跟市井泼妇无异。你有证据证明我是在看湖对面的男人吗?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焉知我看的不是湖上的春色?”
郁聪聪突然放慢语调,轻慢的笑一声,尾音扬起:
“还是说谢小姐心里在想着男人,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一番话惹得谢清辞面红耳赤,气恼的指着郁聪聪,半天说不出话来。
修剪整齐的指甲上涂着鲜红色的蔻丹,与湖光荷色比起来,显得突兀刺眼。
谢清辞身边的丫鬟怒斥道:“还请世子妃慎言,你这是在污蔑我家小姐名声。”
郁聪聪忍不住在心中抱怨,来谢家别院不让带丫鬟,否则这时该小翠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