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法谈了。
她拉下脸:“你别忘了,那位港城千金还在医院躺着,等她回过味了,封杀你也就一句话的事。”
港城千金……
涂朝夕挑了挑眉,来之前他问过节目组,导演只说是连着有人投了两笔钱,提出让顾飞鸿和乐队上节目,有钱不赚王八蛋,具体的导演也没深究。
但来的路上他又让人查了下联系明洲的号码,归属地来自港城。
他想不明白,他跟这位所谓的港城千金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她不远千里地过来摆他一道。
摆了一道不算,还锲而不舍地扔炸弹式围剿。
“满打满算她都躺了一个半月了吧,不准备醒了?”
涂朝夕嗤了声:“还是醒吧,躺这么久不也没把我整死。”
陈美玲脸色微变,立刻警惕地扫了眼周围:“涂朝夕,你什么意思?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犯得着故意整你?”
“你别乱说话,到时候牵连到公司!”
“所以为了不牵连贵司。”
涂朝夕把合同推了回去:“这约我就不续了。”
“你!”
陈美玲气急:“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能走多远!”
人一走,涂朝夕就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他能力有限,拿到的资料信息也有限,只查到了这位港城白家千金几个片面的消息。
港城脉络错综复杂,以有着百年基业的胥家为首,底下盘亘着一些根基比起胥家稍浅的老牌家族企业,和一些新秀企业。
带走涂窈的程家属于后者,而白家则是属于前者。
白家上三代做的港口生意,原本已经没落,十年前意外搭上胥家一个旁支的船,自此一帆风顺。
而白初梦,这位白家最小的千金,现年二十五岁,十年前正是因为她阴差阳错地救下了胥家那位意外落水的旁支,才为家族引入了新的生路。
只是最近胥家那位旁支被新上任的家主发落,白家也同步地进入了瓶颈。
十年……涂朝夕挑了挑眉,又是十年。
十年前他们一家分崩离析,而有人却恰巧乘上东风起了高楼。
港城医院,住院部前台,几个护士在小声聊天。
“听说vip病房那位打算出院了?”
“好像是,也没什么病一连住了快两个月,不是很懂这些有钱人哦。”
“听说今天突然就把房间给砸了,看着温温柔柔的大小姐,砸起房间劈头盖脸的。”
房间里,几个佣人默默打扫着一地碎片。
床边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色睡裙的女孩,下一秒,她伸手猛地往前一扫,两个花瓶又砸落在地。
白初梦砸完又拿起手机,阴着脸扫了一遍热搜榜,#支持涂朝夕解约#的词条还高高挂着,短短半个月,她好不容易打造的一个死局居然硬生生地破了!
反倒她遭到了不少质疑。
既然如此,她还呆在这个破医院干什么?!
一旁,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恭敬地站着,他看起来年近四十,长相儒雅又温和。
见状拿出帕子擦了擦她湿润的胳膊。
白初梦冷声道:“找到胥家那位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那位行踪不定,除了胥家几个直系,还没有人见过他的模样。”
白初梦起身,绕开一堆碎片:“等不起了,那位一回来就雷厉风行地处置了胥峰叔叔,连带我们也遭了殃。”
不光胥峰,还有本家一堆人物一夜之间连根拔起。
现在人人都在找那位家主,可他却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知道去了哪里。
过了会儿,白初梦攥紧手心,声音不由得发颤:“天道叔,你说真的有气运这一说吗?”
男人是跟了她十多年的私人管家,微微一笑:“有没有的,十年前小姐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
白初梦一瞬如梦初醒:“……是啊,早就验证过了。”
“至于涂朝夕……”
管家继续擦拭她的胳膊:“小姐不必泄气,失败了一个而已,除了他,不是还有另外两个。”
“到时候,一切又会回归原位。”
闻言,女孩当即抬头,冷冷一笑:“你说得对。”
“那两个目前什么情况?”
管家温和道:“一个断了腿,一个正在筹备音乐学院的毕业作品。”
白初梦微微挑眉:“断了腿的先放放,剩下那个就交给天道叔了。”
“我就不信接下来还能失败!”
管家越发恭敬地垂下眼,余光却瞥到屏幕里一个刚刚冒出来的词条。
#妹妹:失败是常态#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