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自鸣转个头,向陈后儒笑笑道:“陈师侄请随我过来,待我为你寻找合适的事务。”
陈后儒一躬身,道:“那就有劳商师叔了。”
商自鸣转身向屋中走去,陈后儒紧跟着商自鸣,走进了祖师堂的大门。
这个宗门的祖师堂的前排过廊,长有两丈,宽有四五丈,高也有四五丈,用八颗巨大的柱子撑住,前排的左右两边,各有两个套间,每个套间分为两格,每隔房间约有二十平方丈的样子,其中左边一间就是驻守祖师堂的商自鸣的住处,里面是卧室,外间就是办理日常事务的地方。
商自鸣在祖师堂办理日常事务的房间里面。正对大门的位置放了一张书桌,桌上摆放着笔挂、砚台和草纸,桌上铺着一张使用过的草纸,上面写着四个巨大的字“道在屎溺”,书桌后面的板壁上,悬挂着一副长大约有六尺,宽大约有两尺的横幅,横幅上使用颜体正楷的四字短诗。房子的左边是一个巨大的空白石面屏风,右边镂空的窗栅下,摆了一排凉椅。陈后儒才一进到房间,就被书桌后面的巨幅文字的内容吸引住了,这个条幅的内容是这样的:
人懒如猪,志大如蛊
好逸恶劳,最怕吃苦
蝇营狗苟,屡受馋辱
守时待天,只是借口
昏昏聩噩,胜过愚鲁
天下大道,人事为主
怒其爪牙,恣心所欲
左右逢源,上下其手
泱泱大汉,赫赫之楚。
落款用小一号的颜体小楷写了“商右庚申年五月书”,成两行排在左下角。
陈后儒好歹也是个秀才,读了几年的圣贤书,至于诗歌辞赋,也是略有涉猎,孔圣当年说:诗歌要“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后来的诸多圣贤也说:“温柔敦厚方为诗”。而在商自鸣张挂的横幅的诗歌上面,陈后儒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的头尾不相连,如此用词粗痞的文字。至于内容上,那更是非常的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