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三白和林落秋刚打开染甲店的门,隔壁的周屠户便凑了过来。
“落秋,你……,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城中现在到处都在传你身为前吏部侍郎林鸿民的女儿,却以染甲为生,从事贱业,有辱门风,对你口出秽言。”
“还说……,还说你父亲林鸿民十二年前在北梁失踪,乃是投靠了北梁,做了汉奸。”
“什么?”
林落秋一听,顿时花容变色:“我怎么可能得罪什么人,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人这么诋毁我?”
李三白眉头微皱:“落秋,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说着,便要向外面行去。
却被林落秋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李三白回身望去,林落秋俏脸煞白:“三白,我……,我和你一起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编贝般的玉齿,咬了咬鲜艳的红唇。
“这……”
李三白本不想她亲耳听到什么不好的话,但看了看林落秋脸上神色,终是点了点头道:“好。”
两人便一起行出染甲店,寻了稍远些地段的一家早餐店,点了豆浆油条,寻了一张桌子慢慢吃着。
过了一会儿,果然听有人大声说道:“你们知道吗,十二年前,在北梁失踪的吏部侍郎林鸿民其实是汉奸,他当年失踪,乃是投靠了北梁。”
“什么?”
店中食客顿时有人看了过来,满脸的兴致盎然。
“林鸿民当年不是一个好官吗,我听说朝廷想要通过在科举中增设武考,变相剥夺下品子弟的科举考试资格,就是他阻止的。”
那人满脸不屑:“什么好官!林鸿民那是为了削弱我大周的国力,你们想想,北梁前些日子为什么能大败我大周?就是因为他们出了三位三品武夫!”
“而我大周却因为科举只考文考,不考武考,武力衰落,这全都是那林鸿民祸国殃民的阴谋!”
店中食客越来越多的人看了过来,有人道:“不可能吧,这么捕风捉影的事,可不能瞎说。”
那人道:“怎么是瞎说?”
他说着,面上神色现出一丝鬼祟,向四处望了望,嘿嘿一笑:“你们听说那林鸿民还有一个女儿在上京城吗?”
“这倒不知道,他女儿怎么了?”
“他女儿现在靠开染甲店为生,你们想想,林鸿民那么大的官,如果不是他犯了罪,朝廷会让他女儿沦落到这般地步吗?”
“嘿嘿,听说染甲店的许多客人都是教坊司的姑娘,据说那林鸿民的女儿十分美貌,不知道她是不是也……”
“掌嘴!”
那人说的兴起,正要肆无忌惮的口出秽言时,李三白脸色铁青,清声一喝。
“啪!”
“啪!”
那人顿时双手不受自己控制的,自己扇起自己的嘴巴。
“怎么回事?啪!”
“嗳哟~,好疼!啪!”
“落秋,我们走吧。”
李三白拉起脸色更加煞白,神色有些失魂落魄的林落秋,两人径自出了早餐店。
“言出法随!居然是儒家!”
店中食客有人惊愕的看着李三白和林落秋出门的身影。
李三白和林落秋走出早餐店,好一会儿后,林落秋才回过神来,看向李三白道:“三白,你刚刚,那是儒道的能力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