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众人,也都顺着李无缺的目光,将眼神投到了李三白的身上。
李三白站起身来,向三位大儒拱手行礼道:“回三位先生,这首诗还未取名。”
许文泰、张泰、陈回三人顿时眼睛都是一亮。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瞬间有了默契。
许文泰捻须笑道:“李三白,既然这诗是在我白鹿书院作的,便叫《书院怀月》,如何?”
李三白道:“多谢先生赐名!”
陈回微微笑着:“此诗出自今日文会,为彰显盛会,最好还有一个副标题。”
张泰点头肃然道:“不错!依我看,这副标题就叫‘丙辰初秋,雪后赏月,赠张泰、许文泰、陈回三夫子’,如何?”
许文泰、陈回听了张泰将自己的名字放在了最前面,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时却没有出声。
此时还不是同他计较的时候!
李三白一时有些好笑,这首诗不过二十个字,这么一弄,标题字数倒比诗的字数还要多了。
但他却没有提出异议,恭恭敬敬的道:“全凭三位先生做主!”
“好!今日盛会,甚是可喜呀!”三位大儒心中一块石头顿时落地,都是大感快慰,许文泰捻须笑道。
由于今日捻的多了,一时捻断了几根,疼的他“嗳哟”一声。
张泰和陈回也是喜上眉梢,张泰笑的一张老脸宛如菊花绽放,陈回矜持之中,也是喜色难掩。
李无缺大声叫道:“爹,快抱我下来,我下不来了。”
众人转头,这才看见,李无缺折腾了半天,也没能从雕塑上下来,此时着急了。
“好。”
李三白笑着答应,忙去抱李无缺下来。
“哈哈哈哈~”
在场一众白鹿书院的学子们哈哈大笑,场中一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林落秋微笑着看着李三白去抱李无缺,脸上光彩一时越发动人。
许文泰望着李三白和李无缺,笑道:“李三白,我看你尚未婚配,这李无缺为何喊你爹?”
李三白道:“无缺乃是前几日大雪之中,和他姐姐被我们在街上捡到的。”
“由于怕他们在大雪中难以活命,我们便收留了他们。”
“原来如此。”许文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一片快活的气氛中,便只两人感觉心中忧虑。
一个是徐平之,他看着凉亭前的桌子上摆放的三件奖励物品,心在滴血:“看来许大儒的这件随身玉佩,我是拿不到了。”
“唉,张大儒的紫云笔,也……,也是尚可吧。”
徐平之心中,暗暗调整了自己对文会比拼奖励的期待。
另一个则是张玉书,他看着场中因为李无缺吟了一首诗,蓦然间都对李三白露出溢美之色的众人,心中越来越不忿,突然大声道:
“李三白,这小孩作了首诗,你却还没作!”
“你若是作不出,今晚便得离开书院,不得参加书院的科举押题!”
他这话一出,场中顿时一静。
所有人此时都已看出来了,这首吟月诗乃是李三白所作,只不过是让李无缺代为诵出,更加符合此诗意境。
只不过,李无缺身为一个三岁幼童,却能将这首诗背诵下来,更是表达的淋漓尽致,也已十分让人惊叹。
此时张玉书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一时让场中众人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了。
李三白呵呵一笑,将李无缺抱下来后,送回条桌之旁,给林落秋看着。
然后转身对张玉书道:“张公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再作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