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白,你真是有眼光,我这金镇纸虽然是用金子做的,但其中却蕴含了一丝我读书多年领悟的天地规则。”
“你用它来镇纸,对你修身养性大有裨益,说不定能让你踏入儒道。”
“竟是如此宝物?”
场中一众学子顿时满脸艳羡之色。
能够增加踏入儒道几率的宝物,无论这概率多小,说是稀世珍宝都不为过。
若以之传家,一年又一年,一代人又一代人,即便数十年只出一个踏入儒道的子弟,长久下来,对一个家族也是意义非凡。
谁都没有想到,三件奖励物品之中,最珍贵的居然是这粗俗的金镇纸。
徐平之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心中已经上上下下不知道爬了多少道山,越过了多少道坎。
他心中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失望还是该高兴。
但无论如何,自己是可以得到许大儒的暖玉了。
李三白听完陈回的一番话,拿着金镇纸的手顿时感觉有些僵住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金镇纸!”
“这样的话,我还怎么拿小刀每天割一点点,拿你去换银子呢?”
徐平之走上前去,先向李三白行了一礼:“李兄,多谢你将许大儒的暖玉相让!”
李三白微微苦笑:“现在反倒是我占了便宜了。”
他不选许文泰的暖玉,一则是因为想减轻林落秋的负担,二则是因为这许文泰的玉佩,主要是受到其大儒才气温养,在李三白看来,功效同自己的氤氲紫气重合。
在这两个原因的前提下,则也确实是抱了将暖玉让给徐平之的心思。
徐平之笑道:“这都是李兄心存谦让,才结的善果,在下对如今的结果,也已是十分满意。”
说着,便上前去,对三位大儒行礼道谢后,拿了桌上的暖玉。
一切尘埃落定,许文泰高声笑道:“今日文会到此结束,你们一会儿愿意再坐坐的就坐坐,想散去的就自行散去。”
“明日辰时,到海川楼听课。”
“是,先生。”
众学子齐声一应。
许文泰又转身遥望张玉书,脸色似笑非笑:“张玉书,李三白现在是否有资格,参加书院的科举押题?”
张玉书面红耳赤,半晌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
场中一时又是一片快活的空气。
众人笑了半晌,一些人渐渐散去,凉亭里三位大儒却不知为何起了争执。
陈回对张泰骂道:“老匹夫!那书院怀月的副标题,凭什么把你的名字放在最前面?”
张泰道:“那你说该把谁放在最前面?老夫年龄最大,放在前面又怎么了?”
“年龄大就该放在前面吗,那我们治学有什么用?今晚乃是诗会,干脆我们三个人来比一比,各做一首诗词,看谁写的好,就将谁的名字放在前面。”
“老夫不屑与你比。”
“你是不敢比!”
许文泰看着两人争执,连忙出声劝解:“文会都已经结束,你们俩在这儿吵吵嚷嚷的,像个什么?”
“还有,诗词有什么好作的?不过是一个名字的顺序而已,何必如此争执?”
张泰和陈回一起转身看向许文泰:“那你说该怎么确定我们三人名字的顺序?”
许文泰捻须沉吟着:“依我看,当以自身名望而定!”
“老贼,你忒无耻!”
张泰和陈回一起愤然。
李三白和一些还没离开的学子讶然的望向凉亭,不知道三位大儒因为何事,似乎隐隐有要动手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