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三白对再次来到狱中的林落秋道:“落秋,礼部不是称你染甲是贱业,要对你进行降品吗?”
“明天一早,你就去刑部以自身名节为由,状告礼部侍郎张青松,大周最重女子名节,又牵涉到管理此事的礼部官员,刑部是必然要当场传唤张青松到案的。”
“当然,你得请白鹿书院的大儒陪你一起。”
“他们不是将许大儒陷身命案,让许大儒不能出现在讨论武考的朝会上吗,我们就将张青松也困在刑部。此事不但能解决你的降品问题,还关系到许大儒的案件结果。”
“嗯。”林落秋点了点头,以民告官,其中蕴含着巨大的风险,但林落秋听了之后虽然困惑,却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李三白又道:“然后,你去找肖司命,让她明天一早就救我出狱,不然的话,一切事情就来不及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
李三白将诸般事情向林落秋交代完毕,已到了林落秋离开的时候,林落秋望着李三白道:“三白,你说的我都记下了,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李三白闭目沉思了下,睁开眼后,道:“就是这些了,关键是明天肖司命来救我出狱的时间,你跟她说,一定得早。”
“好。”
林落秋点了点头,外面传来狱卒呼唤探望时间到了的声音,林落秋离开了牢狱。
当晚李三白睡到卯时,便即醒了,但直等到距离辰时还有一刻,肖绰还是没到。
“哐当~”
牢房的门突然开了,李三白眼睛一亮,抬头望去。
出现在眼中的,却是张玉书和刑捕快等人。
刑捕快一边打开房门,一边对张玉书道:“张公子,你也知道青木司介入了这件案子,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对李三白用刑之事?”
张玉书道:“青木司又怎么了?昨日我也听说了,不过是青木司的一名青衣过来捞李三白而已,我有刑部郎中的手书,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唉~,是!是!”
刑捕快无奈应着,陪着张玉书,两人身后跟着两名扈从、两名捕快,进入了牢房之中。
“哐~”
牢房的门再次被重重的合上,狱中一暗,只剩下昏黄的灯火照耀。
两名捕快将李三白从牢房中提了出来,张玉书嘲笑着看向李三白:“李三白,没想到你居然能搭上青木司,让青木司的青衣出面捞你。”
“不过没有用了,我刚好听到了这个消息,就派了人去拦阻,不过区区一个青木司的青衣,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李三白,我今天要让你死在这大牢里。你们俩,去给他找一件合适的刑具!”
“嘿嘿,是,公子。”
张玉书带的两名扈从听了,立马去墙角堆的一堆刑具中翻找。
李三白听了张玉书的一番话,顿时心中一沉。
不但是为自身安危,更是为自己如果不能及时出去的话,那么许大儒、林落秋、武考,一切事情都要向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但此时一切他已无能为力,李三白默然闭上了眼睛。
“公子,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两名扈从刑具里翻出了一把沾染鲜血,变的暗红的铁锯,对张玉书问道。
“哈哈,好,就用这个。”
那名扈从听了张玉书的话,将铁锯递给了一名捕快,让他用刑。
那名捕快接过铁锯,看了看刑捕快,刑捕快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张玉书见状,眉头一皱,“呵呵”冷笑一声,对两名扈从道:“你们来施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