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书不敢置信的看向李三白。
刑部的捕快们围了上来。
“快住手!”
颜宁带着捕快们将两人分开,上下打量了李三白一番,见他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颜捕快关心。”
“玉树!”张青松没了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冷静镇定,匆忙奔到张玉书的面前,查看他的伤势。
陈尚书喊道:“快来人啊,快给张玉树治疗伤势。”
随后望向李三白,皱眉道:“李三白,你向张玉书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对你出手?”
“你竟然踏入了儒道!”
陈尚书有些诧异李三白的儒道修为,在场许多人也都是如此。
李三白向陈尚书拱手道:“陈大人,严大人杀害白鹿书院学子王进的共犯,就是张玉书。”
“当然,不止他一个人,这位刑部的钱郎中应该也是共谋。”
李三白伸手向旁边的钱郎中一指,顿时惊的他一跳,脸色霎时惨白。
随后,李三白又望向张青松:“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则是礼部侍郎,张青松!”
李三白这一番话落下,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响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李三白,你竟敢攀咬本官?”张青松一时怒不可遏。
围观的百姓则是议论纷纷。
“礼部侍郎主使的?这案子背后的水居然这么深?这是惊天大案呀!”
“是呀,只是这么多人花费这么大的工夫,就为了杀白鹿书院的一个小小的学子,这说的通吗?”
“你知道什么,这案子背后关系到武考,说白了,都是为了科举之中是否要纳入武考而争斗。”
……
太和殿中,先前建议提前讨论武考的礼部郎中又跳了出来,高声喊道:“陛下,此子胡言乱语,污蔑朝廷命官!请陛下传旨,立斩此子,维护朝廷声誉。”
他话声落下,刘煜身后队列中也跳出一名官员:“陛下,李三白是在破解命案,孟郎中无故妨碍,自身很大可能也牵涉在了命案当中,请陛下将其下狱查办!”
“好了,不要争执了,继续看案件究竟是何结果。”
元始帝出言遏制了双方眼看就要再次兴起的争论,两人互相不服气的看了一眼后,殿中百官的目光,再次投在了悬天镜上。
陈尚书皱眉望向李三白,肃然道:“李三白,你可知你方才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草民知晓,也自会证明这一切。”
李三白转身望向严乔木:“严大人,那日你问我紫云笔有没有带在身上,我说紫云笔都是李无缺拿着的,是不是?”
许文泰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严乔木。
在许文泰的注视下,严乔木沉默半晌,终是点了点头:“是。”
李三白微微颔首,转过身来,面向陈尚书,又指了指林落秋怀中的李无缺:“陈大人,前日我同张玉书在街上发生斗殴,其中原因,就在于张玉书劫持了李无缺。”
“而李无缺的身上,则有从白鹿书院文会上赢得的张泰张大儒的紫云笔。”
李三白走到了被人拖到旁边一张椅子上查看伤势的张玉书,有些感慨的道:“张玉书,我一直也是小看了你呀!”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纨绔子弟。”
“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想到,你劫持无缺,实际是为了得到他身上的紫云笔,然后交给严乔木,让他能够利用紫云笔,让王进写出一张空白的试卷。”
“进而误导所有人对作案时间的认识。”
李三白凝视着张玉书的眼睛道:“张玉书,无缺的紫云笔,现在就在你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