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湛的手指轻轻滑过沈黎薇的小肚子,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他本来计划等她身体恢复好了就把孩子打掉,虽然现在的情况有点出乎意料,但对他来说没什么差别的。
他也不是一下子就被打垮了,什么都没了。
只是暂时退一步,养精蓄锐,总有一天他会重新杀回来,把失去的东西都夺回来。
薄司湛的手指又理了理沈黎薇耳边的碎发,眼神里的野心都快溢出来了。
沈燕燕看到他那副深情的样子,感觉有点恶心,于是找了个地方坐下,不想再看那恶心的画面。
算了,有薄司湛在,那个小贱人肯定被他牢牢控制着,根本没机会去勾引别人。这样也省得她费心去看着。
薄应淮现在肯定还在找她吧?
哼,没那么容易找到。
妈妈处理现场处理得挺好的,救了他们,当然也有点儿运气成分。
薄应淮已经努力找了沈黎薇一阵子了,最后还是得接受她已经不在的事实。
等他彻底崩溃了,她就像计划好的那样,像仙女降临一样出现在他身边,不记仇地安慰他、照顾他。
她觉得很快就能赢得他的心。
等他们一结婚,就算他发现了真相,也来不及了。
脑子里的幻想让沈燕燕心情慢慢变好,她忍住笑,手指在屏幕上划得越来越轻松。
现在的她只需要等个好时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沈燕燕,你们是怎么救我们的?”薄司湛突然问。
“哎呀,其实是巧合,那天我和我妈在下游的餐厅吃饭呢。”沈燕燕随口说道。
“哦,这样啊?”听起来挺正常的回答,但他心里却开始犯嘀咕了。
因为他怕出什么岔子,之前已经两次换过和薄应淮见面的地方了,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他那边的人,就只有黎薇和那个神秘人了。
黎薇那边有自己的人看着,肯定没机会泄露消息的。
所以……
薄司湛的目光慢慢转向她,语气还是那么平静,“真没想到这么巧,不过你们怎么会想到把我们安排到国外去呢?你们也听说了我和薄应淮的事情?”
沈燕燕特别讨厌他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你自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谁不知道啊,别老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要不是我们好心,你不是死在海里就是被抓进警察局了。”
他并没有因为她不给好脸色而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薄应淮才不会好心把这些事告诉你们。”
那笑容冷冰冰的,让本来就冷的天气更冷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时候,我有种很亲近的感觉。”
“就像之前一直和我合作的那个神秘人。”
沈燕燕再怎么迟钝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她停下了滑动的手指,“我谁都不像。”
“至于你说的那个神秘人嘛,既然你还活着,我觉得你们迟早会碰面的。”
“哎呀,这地暖是假的吗?怎么一点不热?”她避开他好奇的眼神,赶紧走到门边的地暖开关那儿,把温度调来调去。
“这样吗?”薄司湛轻声笑了笑。
显然他并不相信她的话。
但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而关心起国内的情况,“薄应淮那边怎么样了?我名下的财产肯定被他吞了,那些老家伙们,应该也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吧?”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薄家人,怎么可能随时了解薄家的事。”沈燕燕还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你闲着没事干,还不如先把自己的伤养好。”
她拒绝得理直气壮。
妈妈说过不能让他知道太多。还有,一想到下属跟她说的薄应淮为了那个小贱人发疯的事,沈燕燕就真的什么都不想提。
整整一个星期,海边的捕捞救援队24小时不停地搜救。
他把沈氏公司属于沈黎薇的工作都揽了过来,为了方便管理,还让两家公司合作了不少项目,让沈氏赚得盆满钵满……
一想到这些,火气就忍不住往上窜。
沈燕燕匆匆结束了这个话题,“行了,医生刚才叮嘱你的都忘了吗?吃了药就睡吧,我还有事。”
她找了个替手来干她的活儿,然后就潇洒地走人了。
得赶紧把那俩人的事儿告诉老妈。
薄司湛肯定已经察觉到那个神秘人的事儿了,但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得再拖一拖。
也不能让老妈发现这事儿,更不能让她知道是自己一时嘴快说漏了嘴,不然就完蛋了。
沈燕燕一路上心里盘算着计划,她离开了庄园,自己开车回家了。
“妈,我回来了。”
沈燕燕直奔老妈的房间,发现没人,又去了书房、厨房等地方,都没找到她。
不在家吗?不可能啊,门口还放着她的鞋子呢。
沈燕燕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密室门口。
每次一到这儿,她心里就感觉特别压抑,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动作也慢了下来,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打扰到别人。
她也不去想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轻轻推开了密室的门,慢慢走下楼梯。
果然,她在这儿。
离小房间还有一段距离时,沈燕燕就看到门半开着,她坦然地走了过去。
沈母正专心致志地翻看保险箱里的东西。她仔细地翻阅那些封存已久的文件,然后又检查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一点细节都不放过。
“为什么……”她找了一通,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她烦恼的不是别的,正是当年发生的事情。
她当年也参加了那个活动,心里特别想知道那个大秘密。
可是找了好多年都没找到。后来听沈光说薄应淮知道这个秘密,她就开始打他的主意。
她计划了那么久,就算让薄应淮受了伤,也没能从他嘴里问出关于那个秘密的任何信息。
更让她生气的是,今天她打开保险箱,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结果什么也没找到,这个秘密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难道唯一的线索就是薄应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