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听到何兴证词,说自己是幕后主使之人时,他的内心是又急又气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何兴会背叛他。
他自认为对何兴还算不错,只要对方挺过去,他就会在合适的机会把他弄出来,可是何兴做了什么,竟然攀咬出了自己,谁给他的胆子的。
他不会认的,“大人明鉴,此人虽然是王府的下人,但是几天前就向我告假外出了,他说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他三两句就把自己摘了出来。
何兴看他否认,这是他意料之中的,慕容泽既然能派人杀他了,自然不会轻易的承认的,但是他还留有杀手锏。
“启禀大人,我当时去洛县时,二公子曾经交给我一封书信,让我交给洛县县丞,但是县丞因为家中母亲亡故回乡了,我不知道该把信交给谁,所以就带了回来,因为要带沈二顺他们去找沈老板,所以来不及将此事告知二公子。”
刺史一听,“信件现在在哪里?”
何兴说了家中的一个地方,吕奇派人去取。
慕容泽一听他放的还有自己的书信时,当即觉得眼前发黑,身体都跟着晃了晃。
“二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慕容舟的声音适时响起,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慕容泽的身上。
慕容泽咬紧了后槽牙,“大哥,你看错了,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很快调整了情绪,朝人群中的手下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手下听命离去,却没注意到这一切都落在了谢臻的眼中,他朝慕容离看了看,慕容离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放心的悄悄的走了出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去取信的人还没有回来,让人等得不觉心浮气躁起来,纷纷有了其他的猜测。
“不会是没有那封信吧,要不然怎么这么老半天还没回来。”
“可是看那个人说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啊。”
“万一他是故弄玄虚呢,你看那个二公子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要不然他不得紧张害怕吗?”
“哼,人家是皇亲国戚,就是犯了错都不一定会受罚,能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
“不是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吗,他怎么就不能受罚了?”
“嘿,你这人,你能跟他们较这个真吗,人家要是真不罚,你能怎么着人家。”
那人不吭声了,心里到底是不得劲的,凭什么皇亲国戚犯法就不会问罪,他们比自己这些人多长眼睛还是鼻子了?可是他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质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沈瑶看了看她爹,慕容离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就不担心了,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今天她是托她爹的福,在公堂上还能捞把椅子坐。
慕容菲看着取信的人还没回来,心里慢慢的不怎么担心了,她知道哥哥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有了闲心她就对堂上的人观察起来了,她首先看到的是沈瑶,发现她竟然和自己一样坐在堂上,当时就觉得被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