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衣落衫,睡不着,在后院走走。
只走了几步,居然听到后门那里有声响,正当她转身回屋时,听到是在叫她的。
“蓁妹妹,蓁妹妹。”
声音虽低,却听出来是詹文司。
徐瑶蓁没有说话,她梦里没有这一遭,她后退了两步。
这个时候,如若她打开门说两句话,即使不想给詹文司做妾都不成了。若还有其它选择,那是死路一条。
真的是费尽心机要害死她,詹文司明一早就要去科考了,天不亮就得起身的。
真是好手段。
这个与自己一同长大,梦里逼着自己做妾的男人,有着一副豺狼心呢。
徐瑶蓁轻吁了一口气,慢慢往屋里退着,不敢有一点声响。
“蓁妹妹,你在不在,我记得你最怕热,今日闷热,我就来找你说两句话。”
隔着一道门,詹文司的话说得情深意切。
现在的徐瑶蓁没有热,是因为心烦睡不着。
她慢慢退着,一不小心踩到一根烂枝子。“咔嚓”一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尤为动静大。
“蓁妹妹,你在对不对?”詹文司的声音大了起来。
徐瑶蓁的眉头皱得死死的。
这个詹文司,分明是想害死她。
今天做的一切,都是想她死。
乔明,也一定是他找来的。
乔明的出现与詹文司是前后脚,分明是计划好的。
徐瑶蓁把银牙快咬碎了,指甲把娇嫩的掌心都给掐破了。可这些疼,都无法抑制她心中的恨。
“回去”
徐江如给了徐瑶蓁一个眼神,刚才他已经把詹文司的话和妹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亏得自己年长这么年,被姓詹的这个小人给耍的团团转。
却是如自家那嘴碎的夫人说的,詹家早就想退婚了。
现在连脸都不要了,什么昏招都使得。
而徐瑶蓁紧着眉头转身回屋时,一眼就看到顶门的大粗棍子。小跑过去拿起了棍子,又跑着递给了哥哥。
“嗯,用这个。”
“嘶……”徐江如瞅了一眼手里的棍子,挥了两下。又冲着徐瑶蓁挥挥手,示意她赶紧回屋。
徐江如迈着大步走到门口。“吱呀”一声打开门,就举起了手里的粗棍子。
同时,使出吃奶的劲吼了起来。
“抓贼啦……抓贼……”
他这一嗓子,不仅惊动了左邻右舍,把刚出门打更的两个更夫也给惊动了。
这种事,更夫们常见,抄起手里的家伙冲了过来。
“别打,别打,哎哟,哎哟……别……”
等众人散开了后,才发现打的是詹文司。
“举人老爷,您这是干啥呢,好好的装什么贼人。”
众人知道打错了人,而詹文司是有功名的,他们可不想吃官司,赶紧撇清自己。
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詹文司,用手只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徐江如转身把棍子扔进自家院子里,带上门,这才上前扶住了詹文司的胳膊。
“我送你回去吧,唉!”
第二日一早,徐瑶蓁刚起,家里唯一的婆子把饭做好端进了堂屋。却见詹家的人,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
“啪”地一声,詹母把一样东西摔在桌子上。
徐瑶蓁朝哥哥看了过去。
徐江如还是客客气气的。“亲家母,您这是怎么了?”
詹母的眼角往边上一斜,冷哼了一声。
“我要跟你们徐家好好算一算,这些年,我们家倒贴你们家的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