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脸因为春春雨中的寒气,被冻的有些发红。
裴云栖站起身,又掏出自己的帕子递了过来。
这才说道,
“性子这么急,就不能等雨停了。”
徐瑶蓁接过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水珠,抬头看了眼裴云栖。
这个男人,这会儿又是一副冷冰冰的。
她把湿了的帕子捏在手上,低垂着眉眼,微弱的光从窗外扫在她的脸上,显得面色娇美动人,又弱不禁风。
裴云栖暗自叹了口气,他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要去查那个香的来处?”
房间里的视线并不亮堂,因为雨天,屋内只在角落里点了两盏灯。
裴云栖的脸色,更加晦暗不明。
徐瑶蓁知道这个男人不好糊弄,而且裴云栖极重规矩的。
要不是这两次她通过小聪明让他不计较,否则徐瑶蓁可能就会被这男人拒之门外了。
若不是重规矩,他直接就能把她带进摄政王府。
何需自己图图徐之的。
“因为想活着。”徐瑶蓁的眼睛再就红了。
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豆大的泪珠在眼睛里打转,极其惹人怜爱。
若是徐瑶蓁跟他撒娇,要求些什么,裴云栖大可按自己的方式办就得了。
把她轰出去,或者给点甜头哄一哄。
可人家根本没有求他。
是正好撞上了。
裴云栖也知道那迷香的来处,乔家的手段也不算什么稀奇的。
豪门大户里,有的是这些作践人的法子。
只是,当古掌柜来时,裴云栖却不由大吃一惊。
古掌柜并未进屋,在门外把自己查到的事,先与曹侍卫说了。
曹侍卫进屋悄声与裴云栖说了几句后,才退出去的。
关上门时,他不由地瞅了眼徐瑶蓁。
暗暗稀奇。
“你还没有说呢,你为什么要找这个迷香的来处。”
徐瑶蓁这时候早已想好了主意,说的话不急不徐。
“我家以前是做药材生意的,我哥哥懂一点药。闻到我拿的那个帕子上的味道不对。我赶紧把这个迷香给他看,他说这不是普通的迷香,里面掺了媚药。”
“我、我……”徐瑶蓁眼里的泪珠了,这才落下来。
一滴一滴。
裴云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没动地方。
随后就看到徐瑶蓁用他的帕子,轻轻抹着眼角的泪珠。
“我是害怕,若是这样的药用在我的身上,我是真的只有死了。”
徐瑶蓁真情意切,坐在椅子上一点点颤抖了起来。
梦里的她,不就是被逼着撞柱而死的嘛。
“我一想到,这些药是乔薇灵的,她又、又与……”
乔薇灵与詹文司私下定情,俩人又都是三心二意,不忠不贞之人。
裴云栖暗自冷笑。
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这才想到,徐瑶蓁捡到过乔薇灵的帕子,确实能说明那迷药是乔薇灵的。
而且,最近针对徐瑶蓁的这些事,也都是乔薇灵在幕后操纵的。
本来以为一个闺阁女子,因为拈酸吃醋,做一些出格的事。
“那帕子呢?”裴云栖想要查证一番。
徐瑶蓁露出苦涩的表情来。“被詹文司要走了。”
“他就在我家门前等着,不给不行。”
“那帕子上有何记号?”
徐瑶蓁摇头。
“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号,什么也没有。”
帕子是女儿家的个人私物,若是被人拿了,确实着急。
只是,詹文司来要,那就有意思了。
他们是一点也不避讳彼此的关系。
连脸都不要了。
不过也是明着告诉徐瑶蓁,她是不可能成为詹文司的妻的。
回去的路上,一向沉稳的曹婆子,又忍不住骂了两句。
“不要脸的两个狗东西,把王爷都惹生气了。”
只是,徐瑶蓁突然感觉有个人影朝她冲来,连忙向旁边躲闪。
是詹文司,他想伸手抓徐瑶蓁却抓了个空。
“蓁妹妹,你去哪了,让我一顿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