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你这样折辱他,他定了会报复你的。”
果然,未出两日。
詹文司的报复就来了。
在私塾上学的宾哥儿,被私塾给辞回了家。
束修也给退了。
宾哥儿很爱读书的,又努力,这件事对5岁的他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
两只眼睛都哭红了。
被余氏抱在怀里,低声地抽噎着。
“这里是汴京城,姓詹的还没当官呢,就想一手遮天了。”
余氏心疼的也跟着掉泪。
“我们一次次被他们欺负,现在又想断了我们宾哥儿的前程,他……我跟他拼了。”
徐江如知道,只要有一家私塾把宾哥儿辞回家,汴京城里这些小的私塾,都很难进去了。
那些私塾的先生,都是互相认识的。
徐瑶蓁本以为这次只是詹文司的报复,因自己下了他的面子,他气不过。
怎么也想不到,这又是一次连环计。
摄政王府中。
刚从太妃的院子里走出来的闵若君,看见一个一个丫鬟急着走了过来。
她身边的云嬷嬷连忙迎了上去。
不一会儿,云嬷嬷亦趋亦步地跟着闵若君,错开半步的位子,低声说着那些事。
“王妃,不是按照咱们计划进行的。那个徐瑶蓁,也是有点运气的。她居然从乔家的庄子跑了出来,迎头就碰上了咱们王爷。还有那么多佃户都在围着看,王爷不得把这件事办了。”
闵若君停在了花园边上,看着园子里的一枝细高的白梨花。
“有些人,就如这花,风一吹花朵就散了。来年呢,经过一年的雨水,又开了。所以啊,这种人,得连根拔起。唉,可惜这花了。”
这一枝白梨花,今年开的不甚好。
云嬷嬷朝不远处的花匠招了招手。“这白梨招虫了吧,都多长时候了,还没长好。咱们王妃不喜欢,铲了吧。”
云嬷嬷又赶紧跟上了闵若君。
“乔家那姑娘,确实有些本事。手上有些药,托人送了老奴一些。”
说话间,云嬷嬷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来。
“我找人问过了,确实是一种迷药。是一种很厉害的药,这里面还掺着媚药。我亲自去府外找小医馆的大夫给查验的,说是这种药,连那勾栏瓦舍里,都是好友的。”
随之云嬷嬷把药又塞进了怀里。
“詹家那个丑姑娘,上次喊着喜欢咱王爷的,就是沾了这东西,才跟乔明搅和在一块儿的。”
“唉,可惜了。”云嬷嬷叹了口气。
闵若君只是轻笑,眼神仍然是温柔的,整个人看上去仍是端庄的。
“才刚开始。”
云嬷嬷跟着点头。“乔家那边已经动手了。她那侄子,刚被私塾给辞了。看她有什么法子,过几天,有的是让她好看。”
徐瑶蓁只以为是件小事,没太放在心上。
她在家里还在给裴云栖绣荷包,宾哥儿正坐在她旁边练字。
“姑姑,宾儿会努力的。”
春日的汴京城,雨水就是多。
徐瑶蓁绣了几针心头又烦闷了起来,她干脆带着宾哥儿读起了书。
曹婆子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了,她买了些羊肉回来。
徐瑶蓁要下厨做两道菜,也让家里人沾沾荤腥。
徐家的日子难过,曹婆子也没啥好法子。
太妃那边毫无多余的指示,只让她听王爷的,跟着徐瑶蓁便好。
但是,曹婆子最清楚的了。
裴云栖这个,最是无情冷心,把规矩看得最重。
只要王妃不开口,徐瑶蓁就不可能进得了摄政王府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