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栖听他说完后,却摇了摇头。
“我若是打了招呼,她的兄长肯定没事。那王府里……”
曹侍卫抿了抿嘴。“现在府里都在说您不喜热闹,后院也不喜添人,若是有人犯了您的忌讳,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忌讳。
是王妃。
她现在已经注意上了徐瑶蓁,若是裴云栖伸手帮了,她下次触手就不像现在是“教训”一番的。
闵若君是断定裴云栖,不会下她面子的。
裴云栖也确实这么想的。
但,不代表他不做点什么。
“丢了什么东西吗?”
“我问过我娘了,没丢什么钱财,就是家里被翻得乱糟糟的。”
“给她送500两过去,告诉她,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了。”
曹侍卫应了声,确仍在原地没动。
“还有事儿?”裴云栖现在有些后悔让曹婆子去了徐瑶蓁跟前了,连自己身边人都受影响了。
曹侍卫有点拿不定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爷,这是徐姑娘自个儿的决定。”
“这样的大事,她能有什么法子?”
“她……”曹侍卫眼神闪了闪,略显心虚。
他是担心说多了,惹裴云栖厌烦。以后自己在王爷跟前的处境,也会受影响。
“好了,知道你心软。”
裴云栖之所以重用曹侍卫,就是因为他这人是大多数人没有的赤子之心。
“她到詹家门口跪着去了。”
“腾”地一下,裴云栖站了起来。
“她跪过去干甚?”
“求詹家帮忙的。”
徐瑶蓁,做了一夜的噩梦。
天未亮时,便起身了。
站在窗前,又想到天大亮了。
她太弱小了。
“肯请詹伯父詹伯母,看到我们两家还有旧情在,帮帮我们吧。”
徐瑶蓁衣着简朴,挽了个简单的歪髻,穿着一件厚实的披风,泪水连连,跪在詹家门口。
詹家的门,未见一丝动静。
詹文司就在门内的。
他本以为,这次能把徐瑶蓁逼到绝处,来找自己的。
未想到,她跪在自家门前。
“你干什么去?”詹母站在詹文司的身后。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对着小贱人心软。她是怎么害了你妹妹的,你最清楚。”
“我知道。”詹文司在原地走了两步。
“娘,她手上有我与他当初定亲的文书,是她父亲与我爷爷共同书写的。左邻右舍也知道。”
“那怕什么呢?”詹母早已有了打算。
“她父早已死了多年,你爷爷老得早没记性了,以前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詹家老爷子,明明硬朗的很。
他们在门里的话,徐瑶蓁跪在门外,听了一句半句。
有一个词,叫做以小博大。
日照央央,天上层层云朵慢慢散去。
只余下一片晴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