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他也有些头疼——毕竟舞会现场露琳娜那家伙和他表现得确实过于亲昵了,很难不让人多想。
“……撒谎,你的脸都跟她黏在一起了。”
“她附耳教我怎么控制跳舞节奏而已,没什么的……”
为了不让上司产生怀疑,他只能继续给自己开脱,如同出轨后想尽办法撒谎哄老婆的丈夫:“她挑中我也只是因为随便一扫,只在舞厅周围看中了我这个年轻男人,要怪就怪我站得太靠前了。”
“…………也是。”
最后,维特丽丝似乎对下属消了气,语气有所缓和的她努嘴道:“反正,本来是我带你来参加这舞会的,也是我自己决定在猎舟比赛前找机会放松一下的……你这么受异性欢迎,也不是你的错。”
“维特丽丝女士,感谢您的理解,您的体贴和宽宏真让我感动。”
“别拍马屁了。等两天后,比赛开始时,你为我加油时必须用尽全力,知道了吗……至于现在,把毛毯递给我,我确实有点冷了。还有,你往旁边坐坐,给我挪一下位置。”
说着,也不管艾略特的反应,用毛毯裹住上身后,她直接在马车内起身,坐在了下属身边,宽大的臀部直接挤占了不少位置,甚至将艾略特挤到了一边,车厢空间本就狭小的马车内,顿时显得更加拥挤,连带着艾略特都能闻到她嘴唇中呼出的酒气和她身上的体香。
“我累了,扶着我,我要睡觉。”她说道。
“这样不合适吧?”现在,随便一动手就能挤到骑士小姐那久经锻炼的丰腴身体上,感觉时分尴尬:“我们已经完全贴在一起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上次去约会的时候,在剧院里,你还枕在我肩上了呢。”醉意上头的骑士小姐已经没了平日的矜持,连说话都开始口齿不清起来:“而且我要靠着你取暖。”
显然,她今晚喝得太多,酒劲已经上来了。连平日绝对不会做绝对不会说的事,此时也没了顾忌。
不由分说枕在伙伴肩上之后,她还特地凑近艾略特的脖颈,耸了耸高挺的琼鼻,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气息后,她才哼了一声闭上双眼,陷入了半醉半醒的迷梦之中。
最后到家时,她几乎完全睡着了,全是靠着伙伴的搀扶,她才晕晕乎乎地钻出马车,踉跄着回到神殿内——虽然见到女神像时,她还习惯性地行礼祷告了一番——好不容易才被艾略特扶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她一碰床铺,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彻底醉倒睡着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以这种不成体统的姿态入睡,见状,艾略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帮她脱掉鞋子再盖上被子,等明天酒醒再说。
“艾略特……”
正当他即将离开卧室时,还听到骑士小姐在嘟哝着梦话:“……离那个女人远点……呼呼……”
看来她怨念确实挺大。
艾略特本能地答应了一声,才关门离去。
但,刚到自己的卧室门口时,就在推开房门的前一瞬,原本还如释重负的他,忽然心头一紧。
本该寂静无人的卧室内,传来了一阵不该有的异味和响动——果不其然,推开房门后,一位“不速之客”,此时正大手大脚地躺在他的床铺上呼呼大睡。
露琳娜·卡维尔,正大手大脚地躺在艾略特的床板上。
此时的乐师小姐,完全没有宴会上那高冷邪魅的气质,画风已经完全变成了宅家混吃等死的女流氓。
脱了碍事的舞裙后,只穿着件贴身里衣的她丝毫不在乎港城冬日微寒的冷气,更不在乎乍露的春光。那对被白色抹胸艰难包裹着的山峰,正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而剧烈地震颤。肉感十足的修长大腿被光滑透亮的黑色长袜裹紧,正随性地架在床上,毫无顾忌地搭着艾略特的枕头。
女子的脸上还带着甜美而纯真的傻笑,而在艾略特的桌板上,还摆着一瓶已经喝完的红酒瓶和两个空荡荡的酒杯。
显然她在此等候了许久,喝了一整瓶酒之后还睡了一觉——恐怕,艾略特和维特丽丝刚刚离开总督府宴会厅时,她就已经等在这儿了。
直到艾略特推开房门后,小睡一觉的露琳娜才哼哼唧唧地起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美眸,对着艾略特露出甜美的笑容:“惊喜——艾利,见到我出现在你家里,是不是很开心?”
“你他妈……”意识到维特丽丝就在隔壁的艾略特,赶忙关上房门,但他还是相当诧异:“你怎么连我住哪儿都摸清楚了?”
“别他妈跨这个批脸了。待会儿再解释嘛,总之……看到我出现难道不开心吗?”她这才兴冲冲地站起身,凑到艾略特身边,大剌剌地拍了他肩膀一下,指了指已经见底的酒瓶:“我还带了瓶从那个总督的地窖里摸来的好酒呢,咱们今天可算重逢了……我还想陪你一起喝几杯呢!”
“你都已经把酒喝光了,女流氓——还有,赶紧穿上衣服,别不成体统地在这儿乱晃,最后,声音小点……我那同事就在隔壁!你要把她吵醒我撒的谎就圆不上了……”
“哦,你难道很在意那个小丫头的感受?”名为露琳娜的邪神少女贱兮兮地凑了过来,娇媚的面庞上全都是与年龄气质不相称的顽皮,她还得意挺起自己丰满的胸膛:
“也是,那个小丫头是叫维特丽丝吧?嗯,身材是不错,长得也好看,你和他朝夕相处确实容易来兴欲,想必忍到现在已经快压抑不住了吧……不过没事,现在,我来了,正好那个小丫头醉得不成样子,你可以把你积蓄的欲望发泄在姐姐我的身上,正好我可是天天想着你轻哼的……而且我也想看看你最近几年发育到什么尺寸了,嗨,别害羞嘛,咱们认识多久了……”
看着这个一见面就开始满口骚话胡言乱语的老友,实在绷不住的艾略特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
分别了这么久,哪怕在人前装得再怎么高贵冷艳,这个女流氓的本质还是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