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武判官怒吼一声,运起手中金鞭就打,轰隆一声,大门破碎,院墙倒塌,众鬼兵,鬼将这才看清院子里的情形。
只见院子正中间站着一个手持长刀,头顶气息清正,周身如同暖阳,鬼气寒气尚未侵袭到他的身上,就已经被他身上的气息给逼退了。
“这就是那个夫子?”
“好一个玉树临风,气息清正之人。可惜了,卷入到了两大城隍的恩怨之中,除非是一腔正气磅礴,几近实质的大儒,否则只能埋骨于此了。”
文判官叹息一声,摇头后退,不忍再看。
他这双眼,不知道见识过多少读书人,明面上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可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气息污臭,不可近身。
能有如此清正的气息的,凤毛麟角,寥寥无几,实在是可惜了。
“我当是谁?仗着自己有几分修行,就敢殴打我城隍阴兵。今日看我如何拿你。”
武判官双眼一瞪,他可不管什么气度,风范,这么多年能在这余杭城隍面前混的开,靠的就是听话,敢干,猛干。
武判官手持金鞭,就朝着刘庚头上打去,本身为鬼将的他,硬生生将金鞭用出了刚猛威风的气势,金鞭未至,风压已经来到了刘庚身边。
“一身阴气,无故围了我家,竟然还敢出手?”
“猛虎炼身!”
刘庚张口一声咆哮,正气震动,将那刮来的阴风震散,然后唐刀横斩,朝着武判官杀去。
刘庚修炼猛虎炼身法以来,每日不缀,加上和黑山老妖战斗,一口气将炼身法推到了炼血的地步,他那一身气血,如今一旦战斗,真如沙场上的强兵悍将,勇猛精进,配合着本就是沙场炼就的凉夜刀法,一经交手,就直接压着那武判官打。
“不好。”
文判官看着一动手就落入下风的武判官,惊讶道:“这人竟然还修炼了武道,这一手刀法,俨然有大将气度,莫非他也是捉妖师一脉的?”
“什么捉妖师?”余杭城隍好奇的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文判官解释道:“这人间道法修炼艰难,传承稀少,但是妖邪又猖獗难治,所以就催生了捉妖师一脉,修炼身武道,强装气血,使用人间兵器,敢斗妖魔。”
“真有这样的人?”
文判官想了想,说道:“属下曾经听说,在金华府那边,有一个有名的捉妖师,叫燕赤霞,可以气血驭剑,很是厉害。在这杭州城内,有一个剑客叫夏侯的,神武非常,常常有斩妖除魔的消息传来。还有军队之中,有个姓左的千户,天生神力,擅用六把飞刀,据说他所过之处,妖魔俯首。这些都可以归为捉妖师一脉。如今看来,这刘庚或许就得了捉妖师的传承。不然不会有这么强壮的身躯和刀法。”
“那岂不是说,武判官要败了?”这城隍生前是个乖巧逢迎的文士,不通武艺,看不出高低来。
“是的。武判官武艺不差,也曾是军中宿将,只可惜已经死去多年,只有魂魄在。如今虽然塑了金身,可所得香火不多,在爆发上已经先天输了一筹。”至于武判官为什么香火这么少,就不是他能说的了。
他的声音才停,就听到场中一声惊叫,武判官的胳膊竟然齐根而断,香火顺着武判官的伤口冒了出来,扑簌簌的朝外涌去。
远在余杭县内的城隍庙里,城隍左侧的武判官官像噗通掉下一条胳膊,砸在了香案上。
刘庚手持唐刀,一脚把发愣的武判官给踹了出去,指着门前的城隍,文判官,道:“今日这事儿不给我一个说法,你们都留下吧。”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真以为打了一个判官,就觉得自己赢定了?”余杭城隍忍不住发笑:“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街边斗殴的地痞流氓,还是你所谓的江湖中那些好勇斗狠的二愣子?我是城隍啊。”
“那又如何?”刘庚无所谓的甩掉唐刀上沾染的阴气,道:“城隍?我还从没听说城隍还亲自满地跑的,你以为你这小鬼抬出一个名号出来,就能吓住我?现在,把我大门给我赔了,带着你的人,给我滚蛋,不然你们就都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