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没有虐待老人的习惯，看着邓布利多在黑乎乎的海水里泡着，他于心不忍。

“不用，马上了，”邓布利多吸了口气，“就在这里。”

他用了力气，然后在水下似乎拉动了什么东西，紧接着，缝隙里面变得更加开阔，虽然也没开阔到哪里去，但是里面亮了起来，亮起了幽幽的，绿色的光。

他们朝着这个光走过去，绿莹莹的光在前头，看起来他们可能会走到地狱去一样。

艾斯沉默的扶住潮湿的岩洞，哈利跟在他身后，他们开始慢吞吞的顺着刚刚显露出来的石台阶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越来越冷了。

邓布利多的脚步很快，他已经走到台阶的尽头了，他看着前面的的一堵黑色的石墙。

“又没路了？”艾斯跟上来，已经不试图通过裹紧衣服来取得温暖了，因为衣服的下摆都已经湿透了，裹在身上上半身暖和不到哪儿去，下半身还冷的要死。

“需要一点点代价，”邓布利多用他那只还算完好的手抚摸着墙面，“一点儿小小的代价，里德尔希望进到这里的人都变得虚弱没有威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就是用来切割魔药材料的匕首，压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里德尔又一次没能理解，有许多东西比肉体的伤害可怕的多。”

哈利跟上来：“但是如果能避免···”

他用很担忧的目光看着前面的石墙，看起来胆战心惊。

“有时候是无法避免的，哈利，为了达成一些目的，牺牲在所难免，”邓布利多声音轻轻地，把长袍的袖子往上抖了抖，露出他还算完好的那只胳膊，“来帮帮忙吗，艾斯？”

“我在想你不会先一步死在这里了吧，”艾斯接过了那把小刀，把手电筒塞进了哈利的手里，“要放多少？早知道抓头牛来了。”

“牛听了会哭的，”邓布利多居然还笑了起来，“放到石墙裂开就行了。”

殷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慢慢的在地面上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洼地，然后点亮了地面上的一个什么地方。

石墙在这个时候裂开了。

字面意思上的裂开，从里面分开出一个狭隘的，看起来只能狭窄的道路。

“就是这里，”邓布利多抬起头，他看着前方的露出的狭窄的道路，“就在这里。”